说谎的紧张和不安。
但很遗憾，炼丹师从李默眼中看到的，只有诚恳。
炼丹师还是无法相信，他摇着头，觉得李默肯定是疯了。
要不就是演技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对不起，我不能卖你，一来，我不知道你要给谁用，如果是给混混或者一些愣头青，惹不出大麻烦，我可以给你，二来，你这人，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
在炼丹师看来，这个世界上，绝不可能有修士，想成为一个凡人。
都是那些低贱的凡人，想方设法地想要成为修士，甚至有的凡人，为了成为修士不择手段，修炼邪门歪道，专门吸收修士的内丹。
李默一脸真挚地说道：“我可以当场，在你面前把它吃了，只要你的丹药真的可以让我变成一个凡人，前提是，不能有任何副作用。”
炼丹师嘴巴张开，欲言又止，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孩子，你是说你想变成一个凡人，是为了跟一个凡人在一起？！”
这炼丹坊已经存在千年之久，东秦还没统一东部的时期，这炼丹坊就已经在这了，经历了数次战火依然屹立不倒。
炼丹师自认为已经见过各种各样的客人，可像李默这么离谱的，还是头一回看到。
李默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不是……为什么啊？”炼丹师眉头挤在一起，他实在无法理解。
“因为爱情。”
李默回答。
李默和炼丹师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炼丹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我提前跟你说好，一旦用了这丹药，你将修为尽失，而且！”
炼丹师加重了语气，用来表示强调，“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你一旦成为凡人，将来后悔了，也不可能再变回修士，你明白了吗？一旦成了凡人，就永远都是一个凡人。”
炼丹师本以为李默只是年少气盛，一时想不开，只要警告一下他就会怂了。
炼丹师始终觉得，不会有修士想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凡人。
修士能干什么？御空而行、操纵五行、移山填海……说白了就是无所不能。
凡人呢？活着都是问题。
修士的寿命比凡人多不知多少倍。
成为凡人？
那简直是噩梦中的噩梦，炼丹师平时不敢想的恐怖。
谁知道李默还是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我知道了。”
炼丹师都快疯了，他难以置信，然后又说了一遍，而且是以更慢的语速，更重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