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打算先观望观望。
灶台上的锅一掀开盖,鱼汤香气扑鼻,勾得她蠢蠢欲动,抵抗不住强烈的食欲,没再管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取消观望,立马端碗盛汤。
味道和香气一样鲜美。
商津先躲在厨房里喝掉半碗,第二碗时才一并打了鱼肉,出去到客厅。
其实想问浦开济是不是他用他自己钓的鱼做的,转念思及还是不知道更好,遂她出口夸的是:“这里的厨师手艺不赖呀。你不试一试吗?”
浦开济:“吃过了。”
商津蹙眉,又不爽了:“所以是你自己偷偷填饱了肚子,只留鱼汤打发我?”
浦开济:“你可以不吃。”
商津又气不起来了。这感觉有点熟悉,便是最初她和浦开济的相处模式,因为不喜欢她,她做什么都入不了浦开济的眼,可越是这样,她斗志越强。
如今她虽不若曾经狂热,但几次三番,他对她的爱搭不理,依旧挠她的心。
浦开济是头一个她甩掉之后还继续生活在同一个生活环境且不得不相处的人,她没有过经验,不确定是不是会发生对同一个男人有重起兴趣的情况。
商津坐在茶几桌前的地毯上,边吃鱼边盯着他看。
壁炉的火光将他的影子投影在后面的墙上,随着火光的晃动而晃动。
而他本身始终稳若磐石,动的只有每隔一会儿翻书的手指。
好奇是什么书如此吸引他,商津伏低身体,几乎趴在地毯上。
看不到书名。
她索性问:“来放松都放不下实验室里的项目吗?”
浦开济:“心理医生推荐我看的。”
商津被他一句话堵得安静下来。
吃完剩下的鱼肉后,她重新开口,字斟句酌问:“你的心理医生主攻哪个方向?”
浦开济没答。
商津也继续说:“其实你真的可以尝试换一个心理医生。这不是你对原来那位医生能力的否定,只是给你自己多一种可能。”
浦开济:“嗯,谢谢。”
行吧,又遭拒绝。商津托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当时你如果再快点,赶到你老师身边,不一定就是救回他,而是你们两个一起丧命。”
浦开济没给反应。
类似的话他肯定已经听过无数遍。商津清楚,可还是忍不住想说:“有时候一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那场实验室的爆炸意外也许是你老师的劫数。”
浦开济:“我是唯物主义者。”
“……”商津赧然,微恼,“你搞清楚重点好不好?我又没传播封建迷信。”
浦开济:“唯心主义。”
商津反唇相讥:“你忘不掉的那一点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才是唯心主义吧?”
浦开济恢复缄默。
商津有些懊恼自己的语气也许太重。到底她不是专业的治疗师……
她注视,心绪飘飘浮浮,酝酿半晌,她拨了拨精油香薰瓶里的藤条,轻轻道:“我爸他一定没有怪你,也一定不希望你一直留在这件事的阴影里。”
浦开济微微怔忡,从书页里抬头,看向她的目光难得没有遮掩住他当下的真实情绪,颇为意外:“你说什么?”
商津变得无所适从。她与浦开济对视一眼,飞快收回,手足无措地从地毯上起身,端起碗勺往厨房去,落荒而逃一般。
之前她和娄老师交流浦开济的情况时,娄老师说过,浦开济和商曦月其实有点像,虽然浦开济没接受她去娄老师那里尝试音乐治疗的建议,但娄老师还是帮她出过方案,谈及很适合给浦开济做心理音乐剧,还原当时爆炸现场。
商曦月那场治疗,小女儿是重要角色,浦开济这边,则同样需要一个和死者关系紧密的人。娄老师问过,徐望鹤有哪些亲人。商津简单讲过情况后,娄老师马上判定,既然浦开济对找到徐望鹤的那个“儿子”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