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到来之前的话题,和浦开济就下午在实验室里的遗留问题展开讨论。
商津饶有兴味地静静旁听。
凌绵见状悄悄问:“你知道他们在聊的是什么?”
“不知道啊。”商津承认。但这并不影响她欣赏浦开济,欣赏浦开济难得的话多。
“你看你满脸崇拜的样子,真花痴,看来表妹夫把你的心抓得牢牢的。”凌绵揶揄,音量不低,似有意叫温明楚听到。
温明楚也确实听到了,偏头微微笑一下:“感兴趣吗?”
圆形的桌子,浦开济和商津分别坐于温明楚的左右两边,遂商津方才支着下巴投注的视线,由凌绵的角度并无法分清楚商津究竟在看温明楚还是浦开济,因为都在同一个方向。
温明楚的侧脸也确实一直处于商津的视野范围内,只不过商津悄悄掠过温明楚,盯着浦开济和温明楚交谈时转来的正面。她不得不再次佩服浦开济,焦聚竟能始终集中于温明楚脸上,不偏移一分一毫。
她的媚眼倒也未全部枉费,悉数落入阿金眼中。
商津掠了掠鬓发,回答温明楚的问话:“感兴趣呀。虽然我跟听天书一样,但是感觉非常厉害。”
传说中的“不明觉厉”。
温明楚忍俊不禁。
阿金隔空送来个轻藐的表情。
凌绵表达对浦开济的好奇:“浦先生,你现在和我表妹夫在一起工作?”
阿金帮浦开济应话,笑嘻嘻:“姑娘,我浦哥不会对你感兴趣的,建议不要浪费时间。”
凌绵尴尬地满面通红,和遭到羞辱无异,气得直瞪眼:“你这样没礼貌,难怪被我表妹甩了。你和我表妹夫比真是天差地别。”
商津确实发现阿金的脾气比在东南亚那会儿要坏,坏脾气明显是在面对温家和她的时候呈现。听凌绵这会儿拉扯出她在老太太面撒的谎,她顿时笑开。
阿金应声拍案而起,脸的通红程度和凌绵有的一拼:“我什么时候被她甩过了?”
商津有心逗她,无辜反问:“金哥你不是说过要当我男朋友?”
阿金又和凌绵方才一样露出被羞辱的表情,但可能因为“男朋友”这句话他的确说过,所以急得辩驳不出口,隔两秒嚷“我那是替浦——”,蓦地又戛然。
商津体谅他的用心良苦,他怕是不愿意牵扯出浦开济。
温明楚似也看出这是玩笑,接腔道:“我是不是该从你前男友身上吸取经验,了解哪些行为会犯你的禁忌,避免以后不被你甩?”
商津差点忍不住反撩。别说温明楚这样的男人对她确实有一定的吸引力,就算她对他不感兴趣,他这般说,她出于礼貌也会玩笑回去。可她如今牢牢记着,他对她有真心,而她要和他退婚。
于是商津硬生生压下,只佯装羞涩地笑笑。她琢磨着,温明楚既知道这并非她的真性情,必然能察觉她的拒绝之意,那么等她正式和他提的时候,他多半能容易接受些。
温明楚的手机在这时候进来电话。他意外接起:“羚姑?”
徐羚在听筒那头说:“你现在在请小浦和阿金吃饭?”
“是的羚姑。”
徐羚冷哼:“没有通知我一起去,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了?只和他们有旧叙,和我没的说对吗?”
温明楚道歉:“不是的羚姑,只是——”
徐羚打断他:“现在给你弥补的机会。”
温明楚反应过来,邀请问:“羚姑你有空吗?我们在——”
“我有空。你们开门吧。”伴随徐羚的语音,雅间的门同时被人由外面叩响。
温明楚愣一下。
阿金率先起身:“你不方便,我来吧。”
徐羚站在门外,将刚挂断的手机塞进包里,意气风发地进门来,自行脱外套:“行啊,都开始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聚餐也要背着我。”
商津心下暗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