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全尸,但死得比被解剖更痛苦吧?药效作用在它的五脏六腑,从里面开始疼,严重的话是不是肠胃都被腐蚀?或许腐烂?”
浦开济弯身就着水洗脸。
商津静静等着他洗完脸,水龙头关上后,她问:“喂,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浦开济朝她偏些许头,表情仍无大变化。
商津笑着建议:“如果生我气,可以直接对我撒出来。心情不好还是需要纾解的。”
浦开济不接腔,有点“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意思,撇开她准备进去。
商津差点来不及喊住他:“你不是想知道照片上的人吗?”
浦开济如她所愿止步。
商津舒展双臂朝他伸手:“我脚麻了,你先拉我起来。”
浦开济大概在考虑,半晌没动。
商津很有耐性地慢慢等,反正他能拉,她就赚了,他不拉,她也不赔。
等待的结果是,浦开济朝她走过来了。
商津今天没化妆,气色不若平时好,但浦开济明明不情愿却仍抓上她手的一刻,她因为心情愉悦,眼睛里如跃动春光。
“两只手都要。”商津示意。
浦开济将她的剩余一只手也捉住。
都抓得不牢。
商津反手扣紧,不给他留缝隙,指尖故意在他掌心轻轻挠一下,然后借力起身的时候,趁机抱进浦开济怀里,立刻道:“不许挣开。让我抱三分钟,三分钟后我绝对告诉回答你照片的事情,不会耍赖皮。”
这个时候商津信了阿金说的,她的反应机能确实在慢慢恢复正常。
浦开济身上有股道不清的味道,不难闻,当然实事求是也不至于香。商津多嗅了一会儿,猜测是实验室里沾染的气味。他整个人跟根木头似的,站得又直又硬,僵硬感再清楚不过。商津圈紧他精劲的腰,侧过脸,贴紧他的胸膛。阳光太刺目,她微微眯起眼,很开心,也觉得自己是条可怜虫。
记不太清楚以前看哪部电视剧,女主角让男主角和她对视十秒钟,她自信所有男人都会在这十秒钟内爱上她。不知道她这三分钟的拥抱,浦开济会是什么感觉?反正从这段时间来看,就此爱上她绝对是不可能的。她感觉他的怀抱怪舒服的,也不否认因为肖想太久迟迟得不到所以更珍贵,毕竟他是目前为止遇到过的最难攻克的男人。
“时间到了。”浦开济淡冷提醒,也不知道他怎么数的时间。他连多一秒钟都不愿意给她似的,说话的同时就上手推开她了。
商津往后靠上墙,让上半身不至于继续晒太阳,然后从脖子上将项链取下来,打开挂坠。
一个三、四岁小孩的照片,剃秃瓢,眼睛可能不太大,所以笑得只剩一条缝。不是人头照,照片又小,导致很多细节看不清楚。但她拿去做过放大,年代久远,背景不详,只是有棵百年老树。
商津摸了摸,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小时候的照片。实话告诉你,我住这附近,是因为不久之前我从一组摄影作品里发现,照片里这棵树,极大可能和歪脖子树是同一棵。”
“你朋友现在在哪里?”浦开济问。
“你们找我朋友干什么?”商津攥了攥挂坠,“我不能无缘无故告诉陌生人我朋友的行踪。”
“有事。”
浦开济的回答等于没达,令商津感到好笑,又问:“你在Memory等的人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浦开济似在斟酌,顿一下,说:“算是。”
“什么叫‘算是’?”商津很不喜欢他这样不清不楚的回答。
浦开济未做详细解释,重复问:“你朋友现在人在哪里?”
又陷入谁也不多退让一步的僵局。商津吁气,虽然十分舍不得和他独处,也十分舍不得他的难得说话字数变长,但还是选择叫唤第三个人:“金哥,你说吧。”
她和浦开济抱在一起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