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的脸上好像闪着星星,伸出手去抓。
手被打开,根本没抓到。
很疼。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开心。
—
清醒过来时,商津发现已回到二手旧货店她的房间里,窗外天光大亮,叫她一时片刻不知今夕何夕,呆了好几秒,她迅速坐起找手机。
手机没在她习惯的枕头下的位置。房间不大,更没多少家具,转一圈眼珠子能看尽全部,她硬生生费了十多分钟,才在桌子上找到,明明位置非常醒目,她刚才一再略过宛若睁眼瞎。
攥紧手机,商津坐回床上,慢吞吞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反应了约莫两秒,意识到,现在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二十分。
又静坐好几分钟,商津抱住脑袋,后知后觉,她为什么变得这么迟钝?她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房门被叩响:“商妹子?你起来了是不是?我在楼下有听到你走路的动静。”
思绪的迟钝致使身体的行动跟着迟钝,隔三秒,商津应:“我起了。”
走去开门的几秒钟给了她点时间用迟钝的脑袋准备问题,得以在一打开门就求助阿金:“金哥,我出什么事了?”
阿金分明了解她的情况:“别怕,都是暂时的,等到今晚应该就差不多恢复正常了。”
“是阿Ben对我用了迷药吗?”昨晚的记忆断片,只截止至她被纠缠,现在商津能猜到,她也许差点遭拐。
“差不多。”
“我怎么得救的?”
“浦哥啊。”由于不清楚她那会儿和浦开济是分开的,阿金有点奇怪商津的问话。
商津只不过确认一下,是不是浦开济后来折返回来找她了。
阿金庆幸:“还好你和浦哥在一块,那个阿Ben是知道了你最近每晚去夜市,昨天特意去蹲点跟踪你,如果只你一个人,后果不堪设想。当时在周围人的帮助下没让阿Ben逃跑成功,送去了当地警察局,但过不了几天肯定会放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又来找你。”
他为商津的人身安全操碎心:“妹子啊,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异国他乡,必须多对自己上点心。”
说完见商津没太明显的反应,眼里的焦聚也有点散,像分了神,阿金体谅她如今神经反应的迟钝,耐心等待。
十来秒后,商津也没为自己辩驳,缓缓笑:“好,谢谢金哥。”
她没有不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上心,不管她是不是在异国他乡,昨晚那种情况换作任何人都防不胜防。
阿金未再训她,问她现在是要继续休息,还是先吃饭。
商津望向隔着中空的对面房门问:“金哥你能仔细和我说说他怎么把我从阿Ben手里就下来的吗?”
阿金还真讲不出来具体。昨晚摊位上的生意不错,浦开济给他打电话的那阵子他正忙,所以没接到,是看到浦开济背她回来,才知道出事了。她倒也没什么,就是呆呆得对着空气傻笑,要不是带她去诊所打了针,她哪能睡下?
商津换掉昨晚那身衣服卸了妆以后,脑筋慢三拍地抓住她认为的重点:浦开济背她了?
阿金下楼来后,和浦开济说了下商津现在的“老年状态”。
刚刚在商津面前他没细讲,她这回中招的这种其实并非普通的迷药,是以β-吲哚基乙胺为主要成分的合成药物,和闻名遐迩的“吐真剂”类似的一种致幻剂。他和浦开济对这个合成药物非常熟悉,因为专门为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警务人员提供过这方面的需求,能麻痹犯罪嫌疑人的神经、瓦解其意志、使其顺从和配合,只不过浦开济做的是注射剂,而商津昨晚是吸入气体。
“等阿Ben从警察局放出来,我找他问问在哪里弄到的这种东西。”
浦开济盯着阿金一早带来的笼子里的小白鼠:“没意义。”
阿金沉默。当初实验室出事,流出的一批药剂里就包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