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道目光,聚集在司马元身上,让他如坐针毯,浑身不安。
不仅是他不安,就连他身旁那个年轻人也感到了不安。
不仅如此,这些眼神所带着的古怪身材,让他感受了一股巨大的屈辱和耻辱。
堂堂司马家的真人,在幽州,只司马家的地盘上,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二品居士逼得倒退一步,奇耻大辱啊。
这个司马元,丢尽了家族的脸啊。
他真的怒了,怒到差点忍不住动手杀了司马元,为家族抹去这个带来耻辱的废物。
“我不知道你到南开那一趟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管你是不是被他吓怕了,但这里是幽州,你是司马家的子弟,你代表着司马家,你就算真怕他,也给老子撑住。”
年轻人咬牙切齿,带着浓浓杀意继续道:“你若再敢给司马家丢人,哪怕老子责罚,我也要将你这丢人的东西斩杀于此!”
千年传承的家族,阴阳界泰山北斗的存在,他们几乎已经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他们什么都不缺,对于脸皮的在意,那是比生命还要看重。
司马元今日虽然输了,如果他堂堂正正接受失败的惩罚,虽然也算是丢脸,可丢得光明正大,司马家丢得起这个人。
可他露出害怕,被逼退的行为,那是耻辱的丢脸,比赌约失败耻辱了何止百倍。
今日过后,他定然沦为整个
家族,甚至整个阴阳界的笑柄,遗臭万年。
可他是司马家的人啊,他遗臭了,司马家也跟着沾上些许遗臭气息。
别人谈论司马元,肯定也会带上司马家,这是连带着的,抹都抹不掉啊。
年轻人很想杀了司马元,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动手,否则落得个自相残杀的罪名,不仅让外人笑话,在家族里,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司马元脸色惨白。
连同族兄弟都不支持自己了,这可如何是好?
听他的话,他这是让自己光明正大的受罚啊。
说得好听,可拔的不是你的牙齿而是我的牙齿,司马无光,你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愣着干什么,愿赌服输!”司马无光也不想这样,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这样做。
司马元输了,他就要面对这样的结果,如果食言,让别人怎么看?
“司马无光!”
司马元短暂的忘却了对李纯的恨,反过来恨起了司马无光。
大家同为家族子弟,同时代表着家族,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帮别人,还咄咄逼人要我愿赌服输,欺人太甚啊。
司马无光冷冷看了他一眼,沙哑道:“这么多人的见证下,难道你还想抵赖?你当司马家的脸是臭水沟里的淤泥做的吗?”
司马元被堵得无言以对。
是啊,这么多人的见证下,若是食言了,他司
马家的信誉会扫地啊。
“诸位同道,在下乃无极道李纯,应司马家的邀约,前来相助诛妖。”
这时,李纯说话了,他来回渡步,边走边道:“在这之前,我与司马元前辈有些许不快,此番我好意前来助阵,可他却公报私仇,开了一个狗洞让我钻,诸位同道,此等羞辱,谁能忍?”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了,甚至有激动者低声咒骂起来。
司马元与司马无光老脸火辣辣的,恨不能活剥了李纯。
你特么有完没完,适可而止啊。
李纯没有适可而止的觉悟,继续道:“面对这种羞辱,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司马元执意要我钻狗洞,怎么办呢?”
三千修道者沉默下来,脑海浮起一个画面。
司马元咄咄逼人,非要逼李纯钻狗洞,李纯不愿,二人便僵持住。
说着,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笑道:“我李纯虽道行不高,可诛妖斩邪的心,天地可鉴,此番好心来助拳,既然司马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