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廖长生一脸憋屈的样子,李纯在一旁偷笑。
农安良抓好药之后,啪啪啪算盘算得叮当响,抬头道:“大哥,180块。”
济世堂看病一般只收回药钱外加一点人工钱,收费可以说很良心了。
汉子皱了皱眉,干巴巴的脸庞抽动了一下,嗫嚅道:“这么贵啊?”
农安良怔住了,又好笑又好气道:“大哥,咱们济世堂敢说是南开市收费最低的店了,你不信,大可以去别家问问,180块你能找到第二家,我免费送你。”
汉子听得这话,反而心安了不少,感觉自己没有被骗,小心翼翼从口袋中掏出钱。
农安良找了20块回去给他,将两张百元大钞丢到柜子里,笑道:“老廖又挨骂了?”
廖长生脸色比碳灰还黑,没好气道:“没办法,这年头,大家都不相信有灵怪,妈的,还要投诉我,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李纯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你这样直白说人家撞灵,人家肯定要骂你的,学会婉转一点嘛。”
“我这人就是这样,难道还要我去舔他?我可不做舔狗。”廖长生挥了挥手,跑一边抽闷烟去了。
这老头只抽烟筒,那声音,吧
嗒吧嗒的,一口气呼出,浓烟滚滚,呛得两人直皱眉。
店里开张了一回,渐渐的,半天下来,也开张了三回,终于不像昨天那样了,一整天都没生意。
廖长生似乎很不开心,因为来看病的人,都是些日常小不舒服,撞邪的除了那个汉子,一个都没有。
济世堂本来就是中医为辅,驱灵抓妖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在店里应付了一顿,李纯刚要出去溜达,却见那天晚上被廖长生拉住的小女生,行色匆匆跑了进来。
廖长生早就发现了那女孩,这次没有急着应付,反而一脸高深莫测坐着。
那女孩一进门,先是环顾一圈,然后目光定格在看病桌子后的廖长生,低着头跑过去,也不说话,直接坐到他面前。
“大师,我遇到怪事了。”女孩小嘴动了动,声若蚊蝇道。
李纯和农安良脸色当即古怪起来,那晚你不是喊他老流氓吗?怎么今天流氓就变大师了?
廖长生眼眸微微一动,摆手道:“不必紧张,我这里有神灵保佑,你大可以大点声说,这么小声,我听不见。”
女孩惊恐回头看了看,见得没人,这才松了口气,一把抓住廖长生的老手,颤抖道:“大
师,我好像撞邪了。”
廖长生脸色一滞,那天晚上我拉你,你说我流氓,现在你都摸我的手了,我该不该叫你女流氓呢?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觉得正事要紧,沉声道:“怎么回事?你必须一五一十对我说,不能有隐瞒。”
女孩连连点头,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抽泣道:“就那天晚上,你拉了我之后,一连几天,每当到晚上,我总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偷窥我。”
“哦?你有没有看到跟踪你的,是人还是东西?”廖长生眯了眯眼。
女孩咬了咬牙,惊恐万状道:“是人的模样,可是,很恐怖,我又一次突然回头,看到她了,她还咧嘴对我笑,笑得太恐怖了。”
说着说着,女孩身体有些惊恐的抽搐,握着廖长生手掌的小手,也急速颤抖着。
“不用害怕,你跟我说说,她有什么特征。”廖长生安抚了一声,问道。
女孩低头想了想,惊悚道:“没什么特征,很普通的一个妇女,但是她的脸,比白纸还白,整张脸都是白的,对了,她手里提着一血红色布袋。”
廖长生脸色不变,抬头看了眼李纯和农安良。
“小农,你去抓一副静心安神的药给这位姑
娘。”廖长生说完,安抚道:“现在是大白天,没什么事的,你先回家熬要吃一次,晚上7点左右,到店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