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镇府衙。
梁辉、冯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端坐在正位饮茶的宋鸿伯。
“将林旺洪带到公堂,我亲自会审。不用阻拦前来围观的百姓。”
林旺洪为人谨慎,做的事一直被隐藏的很好。他既然要整治林旺洪,就要让百姓们知晓他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免得百姓们不知情,还以为冤枉了他。
梁辉冯雷对视一眼,领命而去。
依旧是头顶着“明镜高悬”的公堂。不过上次端坐在正位审案的人跪在了地上。
林旺洪环视一眼围观的百姓,不甘心地问着:“城主大人这是何意?下官为官勤勉多年,不知犯了什么罪竟被连夜抓入大牢?”
看着脑满肥肠一身圆润的林旺洪,宋鸿伯冷笑一声。
为官勤勉?倒是有脸说出来。
将惊堂木狠拍一下,示意冯雷宣读罪证。
面对跪在地上的领头上司,冯雷紧张地吞着口水,止不住腿脚发抖,言语间也是磕磕绊绊。
“林旺洪…庆安镇知县…任职…”
梁辉看不下去,接过他手上的罪证一一高声陈述着。
“林旺洪,庆安镇知县任职五年。任职期间因案件收受贿赂累计1000两白银。错判冤案267起。
永治十四年即任职第三年,私下霸占良田百亩、奴役良民300余户。
同年,强抢冯家村冯思之女为妾……”
一桩桩一件件的罪状,将围观的百姓惊地四处张望,难以置信地议论纷纷。
“林旺洪,以上罪证皆有痕迹可查,你不认也得认。”宋鸿伯冷声说道。
梁辉看着林旺洪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模样,嗤笑一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总有些官,做着做着就忘了初心。
此事早有定论,宋鸿伯当即命人将林旺洪杖责二十,押入大牢。
“待接替的官员任职后,再将他全家流放西北。”宋鸿伯满意地看向梁辉,低声叮嘱着。
梁辉闻言点了点头,复有些犹豫地抬头。“大人,林家嫡女林曼儿不知所踪。昨夜抓捕时并未见人,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也不在家中。”
宋鸿伯垂眸思索片刻,说道:“派人去寻,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无碍,她翻不起浪。”
梁辉点头称是。
林曼儿发生了那样的事,还失去了知县林家做后盾。就算是逃了,也得不了好。这般想着,梁辉放下心来。
宋鸿伯走后,冯雷抬眼看看处事大方的梁辉,失落的垂下头。
苏家。
因林旺洪之事,宋灵儿已经耽搁一日。但明日她依旧要回家。
苏北北坐在床上一边替她收拾着行李,一边嘱咐道:“到家了记得给我回封信。”
宋灵儿扑在床上看着收拾衣物的苏北北,嬉笑着点点头。
将用油纸密封的果酱小罐放入包袱,打了个结放在床头。苏北北拍拍宋灵儿的小脑袋,细心地叮嘱道:“晚上不要喝果酱水,容易蛀牙。”
宋灵儿不舍得拉过苏北北的手,撒娇道:“我不想走,明日我跟阿爹说说或许还能再留几日。”
她实在是不放心苏北北。
虽说林旺洪一家被处置了,但林曼儿成了漏网之鱼。她不相信林曼儿会放过苏北北,说不定此时她就隐在某处,准备伺机报复。
闻言,苏北北摇了摇头。拒绝道:“你出来时日已久,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她知晓宋灵儿的顾虑。只是林家被抓,林曼儿逃都来不及,怎么会老实呆在庆安镇报复她。
她相信林曼儿早晚会报复自己,但不会是现在。短时间内,她不敢!也没有资本!
见宋灵儿依旧一脸不舍,苏北北劝慰道:“我事物繁忙,你留下来也抽不出太多时间陪你玩。待这次成衣设计稿画完,我就去丰都城寻你玩。可好?”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