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如捣蒜:可不是嘛郎君!
他无奈地摇摇头:“那去练武场吧。”
沈令蓁一愣。
霍留行搁下经书,叫空青把荔枝膏水收进食盒,示意稍后再喝,然后摇着轮椅当先出去。
一看沈令蓁还傻在原地,他回头叹了口气:“不是要我出出力,投你所好吗?跟我去练武场,给你看看什么叫‘武艺高强’。”
第19章
沈令蓁一面欢喜又一面担忧,因推测着,既然连霍舒仪都不晓得霍留行腿的内情,那么更不必说这府里除了京墨与空青外的下人。如此大张旗鼓地在练武场操练,万一霍留行在行动间一不留神露了馅,岂非得不偿失?
她喊住了霍留行:“郎君,反正我在汴京也已见过你的身手,你眼下多有不便,不必为我一己私心太过勉强。”
“不勉强。”霍留行似乎有些不悦,“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叫我勉强。”
一旁空青眼皮子一抽。
虽然以郎君之能,应付这点小事的确绰绰有余,然而“挟恩”稳住少夫人早已足够,何必多此一举?
且看郎君这不舒爽的样子,竟活脱脱受了激将似的。怎么这下,他倒不怀疑少夫人欲擒故纵了?
沈令蓁突然眼睛一亮:“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郎君可知我阿爹给我在庆阳置办了一处私宅?那宅子如今空无一人,我们不如去那里,如此,也方便郎君‘施展拳脚’。”
霍留行自然知晓此事,且因此前对沈令蓁多有怀疑,早已派了京墨前去查探,的确如沈令蓁所言,内里不曾安插下人,只是空宅一处。
他虽对沈令蓁暂且打消了疑虑,但她背后还有沈家两房人,还有镇国长公主与皇家,这些人,立场皆有重叠却又不尽然相同,能够再到沈家的宅子光明正大地探一探,自然不失为一件好事。
霍留行答应下来。
沈令蓁摒除了后顾之忧,兴奋起来,张罗了一身漂亮的裙衫,又提议霍留行捎带好佩剑,叫她一饱眼福。
霍留行因思及佩剑或许与她此前所见稍有不同,细瞧容易露馅,本不愿把它从尘封之地取出,原不过打算坐在轮椅上露两手,给她瞧瞧百步穿杨的本事。但转念一想,他这两日叫京墨彻查了府内上下,始终对她当初所见之人的身份毫无头绪,既然她说,曾在汴京见过那人身手,那么在她面前冒险一试,兴许能有意外收获也未可知。
两人这便到了庆阳城东的沈宅。
沈令蓁虽然信任蒹葭与白露,但因知霍留行连自家下人都瞒得密不透风,自然未必像她那样信任她们,便寻了个由头叫两人留守府外。
霍留行给京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周围确认安全,只留空青在旁推着沈令蓁的轮椅。
这宅子与霍府一样是三进院落,风情却截然不同,这里既不像国公府奢丽,又不像霍府清冷,而是小桥流水的玲珑秀致,道旁垂柳成荫,翠竹繁茂,远处一池含苞待放的芙蕖,放眼望去皆是生气。
沈令蓁自从进了府,便是满脸“相见恨晚”的神情。
霍留行瞥她一眼:“这儿比家里好看?”
沈令蓁正瞧着池边一株一枝独秀的芙蕖出神,一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何不妥,看也没看他就诚实地点了点头。
霍留行“哦”了一声:“国公爷实在有心,在庆阳此地寻着了这么个遗世独立的桃源仙境,想你若在霍府受我欺负,也可说走就走,有个容身之所。”
沈令蓁神情一滞,收敛了欢喜:“郎君不要误会,阿爹无意冒犯,我既嫁来霍府,便是霍家的人了,自然不可能说走就走。”
霍留行点点头:“我若真有心欺负你,纵使你有一百个沈宅,也休想容身。”
沈令蓁脸色一白,霍留行转眼却已柔情似水地笑起来:“与你说笑的,怎么还是这么不经吓。”
她嗔怪地看他一眼。
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