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统统都被钮祜禄绣玥她给毁了。她对刘毓轩下手,主公也已经察觉了她的叛逆之心,她什么都没了。
皇宫容不得她,宫外更是容不得她。
“如妃,你用来哄骗陈德的那一套,还想要故技重施用在我身上吗?我走投无路,你们三个......就给我陪葬罢......”
淳嫔的目光变得寡淡,手中的利刃狠刺向贵妃脖间,与此同时,贵妃惊呼着拼了命去抵挡她的手,撕扯的时候躲过了致命一击,被深深划伤了肩膀处。
淳嫔立在那里,笑了声,“諴贵妃,你该知道,阁中的毒有多厉害,见了血,你必死无疑!”
她不再理会諴贵妃,转向皇后,举起凶刃,“下一个就是你!”
皇后还未及躲避,淳嫔的利刃举起在半空中,绣玥连皇后的衣角都没有摸到,便见諴贵妃的一支发簪斜插-进了淳嫔的脖间。
四目相对,淳嫔的视线开始模糊,她只瞧得见贵妃近在咫尺的脸。
諴贵妃朝她露出狞笑:“淳嫔,本宫早跟你说过,咱们好聚好散,你就是不听呢?”
“刘佳氏!”淳嫔捂着伤口,汩汩的鲜血从指间流出来,恨恨地看着她,“你......你休得意……纵使我杀不了她们两个,也有你来陪葬。”
諴贵妃将发簪上的血滴抹去,施施然插回头顶,她朝着淳嫔在笑:“淳嫔,这房间内站着的人,你位分最卑,还是你最蠢。”
“本宫在皇上这是贵妃,你不过是个嫔!在宫外,本宫是他儿子的额娘,本宫再不济,他也会顾着本宫。”諴贵妃捏着指间的瓷瓶,“这解毒丸,是不是从未有人跟你提过?”
“贵妃......”皇后望着她,她知道,那一颗解毒丸......是为帛尧保命用的,諴妃贴身藏了三十几年,如今——
“淳嫔,你是该死。”
“呵......呵呵!”淳嫔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漆黑一片,她软了身子栽倒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咳嗽笑了几声:“你们以为是......我输了么,杀了我......你们再也不会知道......计划......攻破宫门的那一日......不远......”
“……”
颙琰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抚养他的庆娘娘,额娘,孝淑皇后一个一个离他而去,他飘荡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成了这座紫禁城中真正的孤家寡人。
生在皇家,登上皇位,孤独注定是历代皇帝要独自承受的宿命。在紫禁城的这几十年,原本他也已认了命。
可是……好像上天还是给了他一点眷顾。在那么许多恭维的身影中,好像就有那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似乎不怎么将他的身份和皇恩放在心里。
“皇上……”
“皇上?”
是谁……在呼唤他。
绣玥倾着身子,看见皇上慢慢张开眼睛,她开心地笑了:“皇上,您醒了?”
找到了永寿宫那盆毒草,宝燕这几日不负众望,总算是制出了克制这毒性的解药。
“朕……”颙琰有一瞬的意识模糊,“朕好像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正手足无措着,就被你唤了回来。”
他伸出手,摸到绣玥的脸颊,“就好像朕初见你的那一晚,也是一样的心情。”
他被陈德劫持的那晚,仿佛外面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个国丧的消息,明明是万劫不复的心情,他也只能努力强撑着帝王最后的尊严,不想让人察觉出自己的可怜。却不曾想,绣玥会在那一刻突然出现。
从那时起,接下来的二十几年里,是他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前半辈子近四十年如傀儡一般的日子,仿佛都是值得。
皇帝的声音还透着虚弱,“咱们的女儿……衣裳穿得够不够,进食香不香……”
“皇上,”绣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公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