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顺从了还不习惯。想起从前,他的脾气又软了几分,扯了扯唇角,好言好语的问她,“那你说要我怎么样!”
“你以后不许再碰我。”宋妤儿脱口而出。
姜武一听,正要义正言辞的否决,可在看到她通红的眼眶时,又着实舍不得让她再哭。狠了狠心,承诺道,“行,听你的,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说到做到?”宋妤儿还有些怀疑。
姜武挺直了脊背,正色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就再信你最后一次。”宋妤儿小声道。
姜武见她消了气,唇角一扬,想了想,挑眉道,“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你是不是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宋妤儿一听他要提条件,立刻防备的看向他。
姜武见她如此胆战心惊,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一个急色小人吗?让你时时刻刻都想着要防备于我!”
宋妤儿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撇起嘴,暗暗道,你可不就是个色中饿鬼。
姜武带过两年兵,也算有些识人的本领。一眼就瞧出宋妤儿心中所想,摇头道,“我并没有强迫你做什么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忘记槐树村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就当我们重新相识,过去我欠你的,我来还,我娘欠你的,也由我来还,婉婉,我保证会一辈子待你好,我的命给你都行,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不要因为怨着过去的人,就将自己封闭起来,好吗?”
“你说你娘……莫非你都知道了?”宋妤儿听他提起姜大娘,忍不住追问。
姜武点头,坦白道“我让流风去查了,就是接兰菱儿进京那回……我知道我娘以前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我承认,是我娘不对。我也不对,我不够细心,没有及时发现你在我家生活的那几年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婉婉,知道那些事时,我真的很恨我自己,恨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让我赎罪,让我照顾你……”
“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姜大娘就像宋妤儿心里的一个创口,因为太深,便永远不会愈合,每一次提起来都是钻心的痛,刻骨的心酸。她真的很忌讳这个人。
“婉婉……”姜武还想再说些什么。宋妤儿却已经别过头去,背对着他软软的哀求,“你先出去好吗?”
“那好吧。”姜武无力的应了一声,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他走后,宋妤儿趴在榻上低声的哭道,“为什么一定要将我的伤疤撕开,为什么一定要提起当年的事。不知道我有多恨吗?不知道我每次想起她,都恨不得与她玉石俱焚吗……”
宋妤儿心伤到极点,眼泪都宣泄不了心中的痛苦时,她突然一挥手,将罗汉床榻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守在外面的碧痕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见宋妤儿又是泪流满面,还在摔东西,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敢走上前去,低声关心道,“夫人您怎么了?”
“你也出去!”宋妤儿对着碧痕冷声道,“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可是……”碧痕还想再说什么。
宋妤儿却已站起身来,眸光如寒铁一般冰冷的看着她,厉声道,“出去。”
碧痕被她看的浑身发毛,动了动嘴唇,却没敢再多说,麻溜的退了出去。
宋妤儿在她走后,整个人变得更暴躁,她赤着脚下了罗汉床,开始拼命的摔打东西。
整个暖阁,所有她能抱动的东西,全被她摔了个底朝天。
走到妆镜台前,她还要再摔,却在触及到那些精致的首饰盒时住了手。
她的理智并未完全失去,知道这些都是东宫赐下的,摔了便是大不敬,干脆又一步一步往后退去……踩到瓷器碎片,白嫩的脚心扎的鲜血淋漓也不曾停下……
一个时辰后,碧痕放心不下,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