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顾金亭一事,她为轩表哥担忧了很久,生怕真相大白。后来风波渐渐平息,她也慢慢放下了心,没想到今天会突然被暴出来。
轩表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婚事?
海陵郡主眼神焦急,抓着李太后的手,满面都是乞求。
李太后略一思索,便觉得这件事问题不大,就算证据确凿,可顾金亭并没有死,虽不知陷害大皇子是怎么回事,但总归对大皇子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有她这个太后在,保住宁轩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太后拍了拍海陵郡主的手,让她稍安勿躁,她正打算开口,忽然肖公公快步走了进来。
“皇上,萧指挥使在宫门中拦住了迎亲的队伍,宁世子及其迎亲的人悉数被抓,已被关进诏狱。”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宁皇后、大皇子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疑。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萧湛又横插一杠子?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反正萧湛跟宁轩也是死对头,目前看来对他们是有利的。
母子二人微不可见地点头,错开了目光。
大皇子再次开口:“父皇,萧湛一贯稳重,怎么会突然抓了宁轩,要不要将他叫过来问询一二?”
“不必。”
洪文帝沉着脸,冷冷拒绝。
萧湛抓人的原因,旁人不知,他是知道几分的。他刚刚把瘟疫的案子交给萧湛,宁轩就被抓了,不用问,也知道宁轩跟瘟疫案脱不了干系。
洪文帝目光犀利从大皇子脸上划过,难道这次瘟疫真正的指使是大皇子,因为事情败露,所以他先下手为强推宁轩出来顶缸?
又或者大皇子的确不知情?
片刻,无数念头划过,大皇子被这森寒质疑的目光盯着,心头发寒,头皮发紧。
“婚礼停止,摆驾乾清宫。着大皇子、金吾卫指挥使萧湛乾清宫见驾,内阁阁臣,六部主官即刻进宫。”
洪文帝丢下这句话,起身朝外走,肖公公立马跟上,大皇子压下满腹惊疑,追了出去。
一众女眷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诏狱!
那是谋逆之人被关押的地方,所犯都是惊天大案。
进去就是九死一生。
经萧湛之手办的案子,还没有哪个人能洗脱过罪名的。
宁轩,怕是凶多吉少,危矣!
海陵郡主自然也知道进诏狱意味着什么,洪文帝刚走,她便身子一软,昏迷过去。
……
内阁阁老,六部主官进宫了,几位肱骨大臣面面相觑,十分诧异。
今天海陵郡主大婚,洪文帝这么着急催他们进宫,必然是出了大事。
几人互相试探询问了好一会,也没能从彼此口中问出什么。
不一会,大皇子来了,萧湛来了,洪文帝也来了。
拜见过皇帝之后,正欲说正事,肖公公进来禀报:“启禀皇上,永平侯、汾阳长公主求见。”
洪文帝面无表情:“宣。”
众臣越发纳闷,今天永平侯世子娶妻,永平侯与汾阳长公主不在府中等着喝儿媳妇茶,无端端跑来面圣做什么。
更奇怪的是皇上竟然让他们进来了。
难道今天的事跟永平侯府有关系?
永平侯宁鹤卿、汾阳长公主很快走进大殿,行礼之后,汾阳长公主立刻说明了来意:“皇兄,今日宁轩与海陵大婚,萧湛却无端端让人抓了宁轩,这是故意落宁轩与海陵的脸面,也是故意落我这个长公主的脸面。皇兄就算不疼我这个妹妹,也该心疼海陵,她母亲早亡,若我们不能替她做主,她还能靠谁呢?求皇兄为宁轩做主,让萧湛即刻放人,以免误了吉时,耽误海陵的婚事。”
汾阳长公主的这番话当即引起骚动,几位大臣虽未开口说话,却纷纷从彼此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