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管事们分得清楚轻重, 也比较了解宁王, 知道他重视王妃便不会与王妃对着干。
这会儿在跟桓语闹腾的是小管事,这些小管事有男有女,男的一般都在外院或者外面的产业庄子干活, 女的就是在内院。
这些小管事秦煊以前没怎么理会,都是让大管事管着, 要是事事都要自己管他得累死。
在外院或者外面产业庄子上干活的小管事还好,时不常就能见到宁王, 在他眼皮子底下也不敢搞事。
袁林与其他几个大管事事情多,很忙, 也是最配合桓语的, 早早跟桓语这边说明自己工作的情况, 帮着桓语大概了解王府, 并将对牌交给她之后便又忙去了。
他们离开之后, 内院那些不识趣儿的胆儿就肥了。
负责内院的许是在王府里安逸懒散久了,有些还是内务府送来的老油条,初来宁王府时战战兢兢,后来发现宁王似乎将这后院遗忘了,他们又没经历过长福几个太监那样提心吊胆就担心王爷不用自己的情况,可不就飘了?
飘得都以为这王府内院是自己的,没有王妃妾室侧妃,王爷也不常到这后院来,大管事们外面的事情还忙不完呢,这就让宁王府的内院成了她们的天下。
这会儿见王妃年纪小刚进门,她们竟敢摆出王府老人的架势,不服管。
袁林几人离开后,在桓语发现膳房账上不对劲,后院几个茶水间的账也对不上,想要整改时,她们便闹腾起来,秦煊站在门外,就听到有个小管事说道:“王妃刚进门可能不懂,咱王府可没这规矩啊。”
桓语险些要被气笑了,正想说话。
门外响起宁王的声音:“王府确实没有这个规矩。”
秦煊说着从外面走进来。
那小管事一喜,宁王将前院管得严,后院不太能常常去前院,也不常能出门,她们的消息便不怎么灵通,只隐隐听前院的说,王爷似乎有些看重王妃,可如今看来并没有那么看重嘛。
桓语带来的陪嫁丫鬟嬷嬷们闻言也有些担忧,今日王妃与各个管事交接,同时也要立威,这样今后才能好好将这后院捏在自己手里,这正当立威的关键时候,宁王若不站在王妃这边可就糟了。
然而,秦煊话头一转:“本王看,这王府后院便是个没规矩的地方,没规矩得都敢顶撞王妃了?,一个个奴大欺主的东西!”
底下站着的小管事们的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几息之后,反应最快的是内务府送来的老油条们,她们此时才恍然惊醒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与王府女主子硬碰硬莫不是嫌命太长?继而一个个扑通扑通地跪下,其他人见状也惴惴不安地跟着下跪。
秦煊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满身的威严逼得下面的人连头都不敢抬,竟连求饶都忘了,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嘴唇发白。
而桓语身边的心腹们则由忧转喜,她们原想着王妃刚进门,就算王府后院的管事们有不好的地方,慢慢换掉就好,一下子全部换掉恐怕会令人诟病,让后院的人变得难管。
这下可好,王爷一来,一句话就将这些管事都定了罪,接下来王妃只要一个个差过去,恩威并施,查出有问题的就发卖出去,没问题就继续留下使唤,能被留下的今后指不定怎么感激王妃呢!
下面跪着的小管事们只听得头顶上传来宁王蕴含怒气的声音:“你们在这后院没规矩惯了,今后王妃的话就是这后院的规矩!”
秦煊说完看向桓语,愤怒的神色温和下来:“我回房歇会儿,这些人你看着处置吧,我以前收拾前院的时候直接拖出去砍了,或者打到死的都有,我知道你心善,但那些个犯错的,该如何便如何,这王府建府才三年,没什么在王府做事多年有情分的老人。”
“我晓得,王爷在外面忙,应该也累了,先 吃些东西再去休息吧?我早就让厨房备着晚膳了。”只是没想到这王府后院没侍妾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