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晏这话是有缘由的。
夏煦皮肤天生白,也容易留疤痕,稍微使点劲一下都会有抓痕,照南清晏的话说,“娇得很”。以前他稍微跪一会,膝盖都会被磨红。有一次没太注意,膝盖红得太明显,臊的夏煦都不好意思出门。
“别人能知道你怎么弄的?”南清晏问。
“男儿膝下有黄金,平白无故怎么会磨红膝盖。我跟我爸妈说去同学家睡一觉,回去膝盖红成这样,我爸妈又不傻!”夏煦心虚,打死不肯出门,“都怪你,我这怎么回家!”
南清晏老老实实挨训,也不辩驳,抱着他的腿轻轻地给他吹。
最后他买了两个创可贴贴到膝盖上,佯称他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了,为了装的更真一点,他还给自己的胳膊肘上贴了一个。
结果他弄巧成拙,当时他爸妈老吵架,正在闹离婚,考虑到他将来归谁的问题,反倒都很紧张他,他得到了父母格外的重视,到了第二天膝盖本来都已经恢复正常了,可他贴上去的创可贴却一时半会不敢揭掉了。
“我打算贴一星期,等我爸妈不注意了我再揭掉!”夏煦说。
南清晏盯着他膝盖上的创可贴看了一会,忽然说:“现在贴着,是不是就磨不到了?”
夏煦:“……”
然后夏煦那创可贴一贴就是半个月。
夏妈妈问:“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现在天那么热,不严重就不要老贴着了。”
说完夏妈妈又问:“你不是最喜欢穿背心么?最近怎么一直穿衬衫,这样不热么?”
夏煦摇摇头,已经羞愧到谎都不敢撒。
那时候的夏煦出奇的纯情,当初撩南清晏那浪里小白龙的劲头被南清晏一次就干到九霄云外去了。
如今一句话又让两个人都勾起了这段回忆。
时隔四年,夏煦的纯情比之当初更胜。
南清晏也有些尴尬,不过他心里充斥着自然不只是尴尬而已,他光是看夏煦的腿,就有一堆火燎似的回忆攻击他。
他坐起来,伸手把剧本拿了过来,心不在焉地翻了两下。
夏煦捋了下头发,抿着嘴唇看南清晏。
南清晏色绝神绝,高高的眉骨,翘鼻,薄唇,下颔线优美而分明,手指更是好看,禁欲的圣洁而性,感。
南清晏翻了两下,又扭头看向夏煦,见夏煦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手捏着自己的头发提溜起来。
南清晏感觉这提溜的哪是头发啊,分明是他的心。
南清晏又靠回到沙发上,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喉结,气氛急剧升温。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夏煦起身去开了门。南清晏坐直了身体,听见丁一为的声音传进来:“我听说你和南哥在排戏呢,没打扰到你们吧?我买了西瓜,给你们送来点。”
不一会就见丁一为跟着夏煦进来了。
看见他,丁一为略微拘束了一些,可笑得依旧灿烂:“师父。”
“你怎么知道我在夏老师这儿?”南清晏问。
“我听修哥说的,他说你们俩在排戏。”丁一为说,“师父,你们俩排戏的时候我能不能在旁边看看啊,学习学习。”
“我们俩也没排,就搞了个小型围读。”夏煦把盒子打开,西瓜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里头有几个竹签,他给了丁一为和南清晏一人一个。
丁一为摆手说:“我刚吃过了,这是给你们俩的。”
“我们俩吃你在旁边干看么?”夏煦笑着问。
丁一为这才把竹签接过来。
“坐。”夏煦说。
丁一为就在旁边坐下了。
“修老师在楼下么?”南清晏忽然问。
丁一为点头:“在楼下跟大家聊天呢。”
“那你们应该找他给你们讲讲戏,你看他之前跟夏老师讲的多好,夏老师都说他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