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的情况,一句没提您受伤之事。”夏缘道。
花颜颔首,微微扯了扯嘴角,“他知道我不想让太子殿下担心,是顺了我的意思。”
夏缘点头,“陆世子对你真是好的没的说。”
花颜“嗯”了一声。
夏缘又道,“陆世子吩咐了,说你醒来让我喊他,若你再睡不着,他说过来给你说书,他在京城时带着一帮子纨绔子弟隔三差五就去茶楼听书,会讲许多书。”
花颜微笑,“让他歇着吧!带着五十万兵马急行军来这里,定然也是日夜不休,我听过的书不比他听过的少。”
“是呢。”夏缘道,“要不然我给你说书?”
“嗯,好,你来说书。”花颜点头。
夏缘想了想,寻了曾经与花颜听过的一个说书先生说的让花颜捧腹大笑的书说了起来。她自小跟随花颜浸淫了许多三教九流的地方,说起书来,也惟妙惟肖。
花颜听到逗趣处,忍不住想要大笑,但稍有笑意,便疼的厉害,只能忍着,但弯着的嘴角和满含笑意的眉梢眼角还是能泄露她愉悦的心情。
采青并没睡着,而是偷偷地睁开眼睛,看到花颜愉悦的表情,暗想着还是少夫人会哄太子妃,她要学着些。
夏缘一个故事未讲完,外面传来脚步声,须臾,陆之凌压低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少夫人,我妹妹可醒了?”
夏缘声音顿住,连忙看向花颜。
花颜对夏缘点头,“外面风寒,让他进来吧。”
夏缘颔首,立即站起身,走了出去,打开门,道,“陆世子,进来吧!她已醒了有一会儿了。”
“可还好?”陆之凌觉得他深夜过来不太合礼数规矩,但他实在不放心,仗着二人八拜结交,他拿花颜做亲妹妹,便也不讲究那些了,迈步进了屋。
他进来后,先是站在门口拂了拂身上的凉气,然后待凉气散了,才进了屋。
采青已骨碌一下子爬下了地,拿着茶壶去沏茶。
他一眼看到花颜躺在炕上,嘴角弯着,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脸色虽依然苍白的无血色,但到底是比他白日见她时有了两分人气。
他松了一口气,来到床沿坐下,笑着说,“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花颜笑着说,“听嫂子说书呢。”
“哦?”陆之凌意外,看向夏缘,“少夫人说书很厉害吗?我也沾光听听?”
夏缘脸一红,“我是逗她开心呢,可不敢在陆世子面前班门弄斧。”
陆之凌笑道,“能让妹妹开心成这个样子,想必极有意思,你就说来听听。”
夏缘看向花颜。
花颜笑着道,“既然大哥想听,你就重新给他说说,这书咱们还是在南境时听的,他没去过南境,不见得听过。”
夏缘见花颜都这样说了,而陆之凌又是一副十分好奇想听的样子,也就不再推辞,点点头,将说了一半的书又打翻重新说过。
花颜那些年与夏缘游历天下,一为花灼找药,二便是找乐子,她在花颜带着耳濡目染下,有些东西学的虽不是炉火纯青,但也有七八分模样。
这书说起来,陆之凌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不多时,便将他逗的捧腹大笑。
陆之凌也的确累了,从见了花颜后,心一直绷着提着,如今被夏缘的书倒是听得一下子就放松了筋骨,她一场书说完,他也觉得听的通体舒畅。
他听罢,大笑着道,“这书果然是极好,我还真没听过,这说书先生在南境?”
花颜笑着点头,“在南境,是南境十里八乡方圆百里十分有名的说书先生。”
“叫什么?”陆之凌问,“这等人才,该天下扬名才是。”
花颜笑道,“还真是天下扬名的,你该听过他的名号,叫百岁老人。”
陆之凌恍然,“原来是他,他还有一个别号,叫不倒山翁,据说曾是南楚三百一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