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嘛,可不好说了。”
福管家一时没了话,太子殿下这些年身边清冷寡清,没有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个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让太子殿下沾染了人间的烟火气,这是好事儿,但今日是中秋节,这就让人犯难了。
二人正商量的空,有人来报,说宫里来人问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怎么还没进宫?
福管家和小忠子对看一眼,不知该如何回话。
福管家咬咬牙,“我去问问殿下。”
小忠子连忙笑嘻嘻地说,“福伯您辛苦。”
福管家哼了一声,又进了西苑,来到屋外,试探地喊了一声,“殿下?”
这一声不大,比他平时说话声音小了几分。
云迟躺下后爱真陪花颜睡着了,此时被喊醒,未睁开眼睛,“嗯”了一声。
福管家一喜,连忙说,“今儿是中秋,如今已经巳时三刻了,宫里来人问,您和太子妃什么时候进宫?”
云迟睁开眼睛,偏头看了花颜一眼,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满是疲惫之色,一览无余,他自责了一会儿,说,“去回话,让宫里的午宴推迟一个时辰。”
只一句话,没有原因。
福管家连忙应是,赶紧走了。
云迟又闭上眼睛,陪着花颜睡了。
宫里来的小太监得了话,连忙回宫去回话。皇帝和太后听闻后都有些纳闷,询问东宫发生了什么事儿?小太监摇头,说只得了太子殿下这一句话。
今日,宁和宫和帝正殿都十分热闹,朝臣们围着皇帝,命妇女眷们陪着太后。
太后笑着吩咐,“让御膳房多做些糕点给夫人和小姐们,推迟一个时辰可别饿着大家。”
众人都暗暗揣测,想着大约是太子殿下即便在这年节日子口,也是忙于朝务的,应该是被朝务绊住走不开,怕是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先是西南境地,如今又是北地,委实不太平。幸好太子殿下有本事,也是南楚黎民百姓的福气,若换一个人,怕是镇不住这天下。
赵清溪听着周遭夫人小姐们私下议论,想起昨日在半壁山后山,云迟背着花颜上山,陪着她烤野味,又背着她下山,一派游山玩水的轻松自在,怕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儿绊住了太子殿下,大约是事关花颜。
不过即便她聪明,也是怎么都想不到是因为那二人荒唐得过了时辰起不来床,如今正在东宫凤凰西苑的鸾凤榻上同眠,才推迟了入宫的时间。
这些年,东宫被云迟管的如铜墙铁壁,皇宫和朝中重臣府邸的消息有风吹草动不见得能瞒得住,但是东宫却能死死地瞒住,密不透风。
花颜想悔婚时,就连花家动用了数百年的暗线也只能撬开东宫厨房采买的一小角,更别说朝中重臣们想打探东宫的消息了。
所以,云迟和花颜在东宫如何胡闹,也是丝毫不会泄露出东宫的大门。
宫里人多热闹,吃着茶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着,多等一个时辰倒也不算什么。
午时二刻,花颜终于又醒了,睁开眼睛,见云迟还躺在她身边,她看了一眼天色,腾地坐起身,然后又“哎呦”一声软软地躺了回去。
云迟醒来,立即看向她,“怎么了?”
花颜一双美眸瞪着他,眼里既是愤懑又是嗔怪,嗔怒道,“你说怎么了?若是我没记错,今日宫里有宫宴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不喊我?”
云迟看着花颜,她的愤懑和嗔怪落在她眼里,那就是三分妩媚,七分风情,娇柔无限堪怜,他伸手抱住她,低笑,“我告诉宫里晚一个时辰开宴,本来想一会儿就喊你,没想到你倒是比我预计的先醒了些时候。”
花颜身手拂开他的手,动了动身子,虽然他已经给她沐浴后一身清爽,但是腰酸背酸腿酸浑身酸,她蹙眉嘟囔,“真要命!”
“很难受?”云迟又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