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抽了抽嘴角,立马讨饶,“好啦好啦,是我错了,太子殿下,我来恕罪好不好?”话落,试探地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来背你?”
云迟气笑,伸手狠狠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又转过身去,“上来。”
花颜这回不敢磨叽,乖乖地爬上了云迟的背。
云迟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五皇子、十一皇子、小忠子、采青等人跟在二人身后默不作声。
又走了一段路,十一皇子忍不住,拽了拽五皇子衣袖,用极小的声音小声说,“五哥,四哥他好凶啊,原来对四嫂也有凶的时候。”
五皇子微笑,也压低声音说,“两个人在一起,自然不能一个人一直一味地忍让包容的,四哥和四嫂这样就很好。”
十一皇子小声说,“四嫂劝四哥在大婚后纳侧妃吧?可是四哥不同意是吧?父皇、皇祖母和朝臣会同意吗?”
五皇子低声说,“四哥决定的事儿,谁能做得了四哥的主?以后且看吧。”
十一皇子不再说话了。
一行人上了山顶,山顶没有观景的凉亭,只有几块硕大的山石或立着或横着躺在那里。
云迟放下花颜后,花颜照样给他擦了擦汗,然后举目四望,果然是站得高望得远,这一片半壁山尽揽在眼底。
十一皇子兴奋地大呼,“我还是第一次爬上半壁山这后山,这风景当真是极好。”
五皇子拍拍他肩膀,“半壁山是风水宝地,否则历朝历代的皇陵也不会安置在半壁山了。”
十一皇子立即说,“对啊,前朝陵寝似乎就在距离这里不远处。”话落,他伸手一指,“五哥,是那个方向吧?西北走三十里,在山坳里,便是前朝陵寝了。据说后梁的怀玉帝就葬在帝陵里。”
五皇子忽然转头,看了云迟一眼,转移话题,“这里看半壁山风景,不止可以看到满山桂花,还可以看到万年古松,亦可以看到清水寺庙宇群,最值得一看的,是挂在半壁山崖壁上的暮鼓晨钟。”
五皇子虽不知道花颜的癔症与怀玉帝的纠葛,但是他却知道皇宫禁地失火与云迟脱不开关系。若不是云迟所为,那身为太子,皇宫禁地失火,他一定命人大肆彻查,但是失火后云迟没有,而是没理会此事。
皇室的人几乎都知道,皇宫禁地里太祖爷安置了后梁淑静皇后的冰棺,而自己的骨灰陪着淑静皇后,间接合葬。
所以,皇宫禁地着火,与云迟有关,也就说明,这其中有着不可言说之事。
五皇子怕十一皇子无形中踢到了云迟的脚板,才转移了话题。
十一皇子果然不再说前朝帝陵,而是目光转去了挂在半壁山崖壁上的钟鼓,惊叹地说,“好大的一口钟。”
五皇子道,“数千年了,据说铸造师花了半生心血铸造,由数百武功高强者合力将之挂在了半壁山的山璧上。据说只有清水寺重大的日子,才会由清水寺武功高强者登上半壁山的山壁鸣钟。”话落,又看向云迟,“四哥,据说每一代帝王驾崩,皇室也会择选一人前来鸣钟,可有此事?”
云迟点头,“有的,当年先皇驾崩,父皇体弱,由孝亲王前来鸣的钟。”
“原来是孝亲王鸣的钟,孝亲王后来意外伤亡,可惜了,据说这位王叔十分有才华,皇祖母也很喜欢他。”五皇子道。
“嗯,是可惜了。所以,皇室子嗣单薄,父皇才广纳后宫,以养皇室血脉。”云迟道。
五皇子不说话了,除了云迟外,他们这些皇子都是广纳后宫的结果。
花颜听着三人说话,目光落在西北方向,隔着重重山峦,她看不到前朝帝王陵寝,若非太祖云舒将她困在皇宫禁地以求死而复生,那么,她是应该随怀玉一起葬在那里的,也就没有她给自己下魂咒了,更没有如今四百年后的自己了。
如今,她爱上了云迟,也不必再去打扰怀玉了,那冰棺也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