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着的身子缓缓而起,负手而立,对云迟淡淡说,“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花灼。”
云迟微微一笑,偏头看了花颜一眼,笑着对花灼温声说,“未见其人,先夺其声,大舅兄令云迟敬仰已久,今日一见,更是心折。”
花颜暗暗地吸气,哥哥不理他,这副样子,果然还在生气,这气性可真大。
花灼眯了一下眼睛,声音转冷,“大舅兄的称呼不敢当,我妹妹一日未嫁,一日还是临安花家的人,太子殿下言之过早了。”
云迟笑看着花灼,“不早,本宫今次来,就是为求娶,太祖母当日便应允了我,提前称呼一声大舅兄也不为过。”
花灼冷凝了眉眼,不再看云迟,转而盯向花颜,沉声说,“过来!”
花颜抬手揉了揉眉心,撤出被云迟握着的手,乖觉地走向花灼。
云迟一把拽住她,拉着她停住脚步,含笑对花灼说,“她身子一直不好,大舅兄莫要吓她。”
花灼冷笑,“我吓她?她胆子大的可以包天了,连我这个长兄都不看在眼里,自逐家门的话轻易便说得出口,私自地与人结拜认作兄长,我今日就要问问她,将我这个兄长往哪里放?”
花颜的心颤了颤,原来不是一桩事儿,是两桩事儿搁在一起算账呢。
云迟浅笑,“她时常与我说与大舅兄儿时年少之事,时刻放在心上,并未不看在眼里,若她有哪里做得不妥当之处,我在这里替她向大舅兄赔个不是。”
花灼脸色攸地深邃,“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她还没踏出花家的门,就不归我管了?”话落,他蓦地冷下脸,“她一日未踏出花家的门,一日就归我管,太子殿下想护着,未免太早了!”
云迟哑然了一下,刚要再开口,花颜连忙捏了他手指一下,撤回被他攥着的手,快步走向花灼。
云迟顿时没了拦她的理由,暗自苦笑,目前这个身份,还真是与花灼叫不得板,显然花灼是存着气回来要收拾花颜的,他若是死活不让他收拾,后果估计会很严重。
花颜来到花灼面前,伸手拽住他胳膊,笑着仰脸对他喊,“哥哥!”
花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还认我这个哥哥?不是已经不认了,认别人了吗?”
花颜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与陆之凌八拜结交,喊他大哥,没喊哥哥。”
花灼冷笑,“大哥便不是哥哥了吗?你与他八拜结交,我同意了吗?”
花颜看着他,小声说,“我与你提过的,你没回信,我以为你默许了。”
花灼猛地甩开她的手,怒道,“我没回信,是不同意,你怎么就觉得我是默许了?竟然在西南就与他结拜了,你好得很!”
花颜揉了揉鼻子,用更小的声音说,“早先与他说好,不能言而无信,况且在京城时,十分对不住他和敬国公府,在西南时,又得他相助,欠着人情,当时只想到与他八拜结交,后来他要留在西南镇守百万兵马,暂时无法回南楚,我们便提前结拜了……”
花灼脸色发寒,声音沉如水,“你给我滚去思过堂,自关三日。”
花颜面色微变,伸手又拉住花灼衣袖,“好哥哥,我错了……”
花灼沉着眸子看着她,冷眼说,“你若是真想被我自此后关在家里一辈子,休想嫁入东宫,那么你只管不去。”话落,毫不客气地拂开她的手。
花颜一下子蔫了,默默地不再伸爪子抓花灼衣袖了。
云迟看着花颜,觉得花灼开口说思过堂,花颜一下子变了脸,那里定然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他刚想开口说我陪你去,花灼的目光攸地对他看过来,淡淡地说,“太子殿下是来议亲的吧?”
只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是威胁了!意思是他在罚妹妹,他无论是护着,还是陪着,那么,从他这里,议亲就没戏了。成了的事儿,他也会让他不成。
他是花灼,临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