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闻言凑过去,抱住她胳膊,“好娘亲,我正饿了呢。”
花颜的娘拍了拍她的脑袋,嗔怪地说,“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瘦,何苦来哉?你哥哥来信对我说等他回来收拾你呢。”
花颜吐了吐舌,腻在她怀里,“若是他收拾我,我就躲去太祖母身后,看他怎么收拾。”
花颜的娘失笑,“你以为你躲去你太祖母身后他就奈何不得你了吗?”
花颜无言了一会儿,想想也是,哥哥才不怕她躲在太祖母身后呢,不由得苦下了脸。
云迟这时温柔地开口,“躲在我身后好了。”
花颜“扑哧”一下子乐了,看了云迟一眼,笑着说,“但望你能打得过他。”
太祖母这时笑呵呵地开口,“臭小子脾气坏,动不动就收拾人,她若是收拾你,太祖母收拾他。别怕。”
花颜想着每次太祖母都这样对她说,可是没一次真帮着她收拾了她哥哥的,毕竟人老了,转眼就忘了管她了。
花家的宴席,十分地热闹,是真正的家宴,一团和气,说说笑笑,没有食不言寝不语,没有太多规矩,每个人都十分地随意,故而,云迟也十分地自在。
宴席后,太祖母还十分精神地对花颜说,“颜丫头,你住的地方大,偌大的院子,只有你和秋月两个人,家里就没特意地给小迟安排住处,他就住你那里好了。”
花颜瞅了云迟一眼,见他十分乐意的模样,也不矫情,笑着点头,“好。”
散了宴席,众人各回各处,花颜领着云迟前往自己的住处。
小忠子对秋月悄声说,“花家可真好,一团和气,这么大个家,人多而不乱,真是难得。”
秋月笑着说,“知晓太子殿下前来求娶,公子发出了诏令,花家在外的所有人都回来了,所以人才这么多,寻常时候,没这么多人的。”
小忠子好奇地问,“花家的许多人都在外面吗?独自生活?”
秋月点头,“花家的人都很自由,喜欢在哪里安家,就在哪里安家,但无论在哪里安家,始终都是花家的人,没甚关系的,一旦有大事儿,一个诏令,天南海北,都会回来。寻常时候,自己喜欢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无人管制。”
小忠子赞叹,“这可真好啊。”
秋月看了一眼前面走着的花颜和云迟,想着小姐嫁给太子殿下,以后就要生活在京城了,她这一生,都与自由无关了,只与太子殿下和南楚的江山社稷息息相关。
云迟喝了不少酒,但走路不见晃,一步一步,走得极沉稳。
花颜见他从出了宴席厅后,一直不说话,不时地瞅他一眼又一眼,月光下,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于是,她笑着问,“喂,想什么呢?一直不说话!”
云迟停住脚步,目光温温润润地看着她。
花颜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月华洒下的光,带着潋滟的色彩,在夜色下,令人目眩,她微微地痴了一下,扬了扬眉眼,“怎么了?”
云迟如玉的手轻抬,双手捧住她的脸,凝视着她明媚的脸,低柔地说,“我今日方才知道,让你嫁给我,是委屈你了。”
花颜不由失笑,看着他,“自我应允你之后,便没觉得委屈。”话落,她看着他的眼睛,轻且轻地揶揄说,“世间最尊贵的这朵桃花被我摘了,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云迟眼底波光粼粼,细微地震荡着波纹,低柔地说,“可我觉得委屈了你。”
花颜轻笑,“不委屈的,我的命是你救的,人是你的,命是你的,无可厚非。”
云迟摇头,“不对的。”
花颜笑看着他,“什么不对?”
云迟伸手将她的身子揽进怀里,低声说,“这话不对的。”
花颜笑问,“怎么不对了?”
云迟不语,抱着她,忽然似变了个人,执拗且固执地说,“总之就是不对的。”
花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