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凌眨眨眼睛,“除了占卜,你还会相面看相?”
花颜笑着点头,“会一些,占卜之术我比哥哥精通,但是相面之术,我没我哥哥精通。”
陆之凌拍拍自己的脸,揉了揉,搓了搓,又说,“你再看看,我这般揉搓一番,可有变化?别是我此生心情好,面相也好,待我心情不好,苦着脸时,面相又变了。”
花颜大乐,觉得陆之凌可真是一个活宝,与他相处,令人不笑都会被逗笑了。她故意装作仔细地看了又看,含着笑意说,“没错的,放心吧,富贵之相。”
陆之凌这回是真高兴了,说,“估计是沾你的福气,你可是皇后母仪天下的命,我与你结拜,自然也染了你的福气,水涨船高了。”
花颜失笑,“你生来命里带贵,与我干系不大的,无论我是谁,是花颜也好,是太子妃也罢,是皇后也一样,你的品行摆在这里,且文采武功皆出色,敬国公府又素来忠心,任谁也会器重你,富贵少不了的。”
陆之凌嘿嘿一笑,“被你这样一夸,我觉得自己瞬间长高了不少,我家老头子可是一直骂我混账没出息的。”
秋月在一旁不客气地拆台,“陆世子,奴婢可没看你长高,还是那样。”
陆之凌瞪了秋月一眼,“你眼神有问题。”
花颜绷不住,终于大笑了起来。
云迟处理完一大堆事情回来时,便听到了花颜的大笑声,他脚步顿了顿,想着有多久没听见她这般不顾忌地畅快大笑了,怪不得她对陆之凌青眼有加,他笑着迈进门槛,温声问,“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陆之凌哼哼了一声,被秋月拆台的事儿他自然不想让云迟知道。
花颜也觉得还是给陆之凌在云迟面前留点儿面子的好,便接过此事,笑着问他,“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
云迟颔首,“差不多了,唯有一桩事儿,我正回来找你们商议。”
陆之凌觉得这一桩事儿被云迟放在离开西南的最后来处理,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儿,他不想听,想要立即开溜,于是,他立即站起身,“太子殿下,你们慢慢聊,我困了,先走了。”
花颜自然明白陆之凌的心思,抿着嘴笑。
云迟自然也明白,笑看伸手拦住他,“本宫睁一只眼闭一眼,任你歇了半个月,如今也该歇够了,别急着走,这一桩事情正是与你有关。”
陆之凌脚步一顿,对云迟打了个拜托的手势,“太子殿下,你就可怜可怜我,我可是来西南玩的,从来了之后,为你做牛做马累死累活地打仗,倒如今,一天也没玩上呢,有什么事儿,你还是找别人吧!”
云迟挑眉,“你歇了半个月,不是都在悠闲地在玩吗?”
陆之凌立即说,“哪里有玩?我是监督太子妃乖乖喝药。”
云迟好笑,“她不用你监督,也会每日乖觉地喝药。”
陆之凌一噎,强词说,“有我陪着,她喝着药也心情好,才更好得快嘛,你看看,她的气色是不是比半个月前好多了?”
云迟当真认真地看了一眼花颜,见她眉眼见的笑意如绽开的娇花,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他笑着点头说,“嗯,的确是该记你一功。”
陆之凌连忙摆手,“功就不必记了,你别再让我受苦受累我就阿弥陀佛了。”
云迟着陆之凌,“不算是什么累活,你不妨听听。”
陆之凌见云迟打定主意不让他走了,只能坐了下来。
云迟也落座,缓缓开口,“西南境地的百万大军,总要有人统辖,我思来想去,还是你留在西南驻军最为合适。”
陆之凌一怔,没想到云迟是与他说军权这么大的事儿,而且还是百万兵马的军权,他当即收了面上的所有神色,凝重地说,“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西南境地的百万兵马交给我统辖掌权?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