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翻身下马,跟着陆之凌,走向花颜三人。
陆之凌在花颜面前站定,左看右看,还是不认识她。
花颜之所以敢这样与陆之凌过明路,那是觉得,他与苏子斩交情颇深,苏子斩宁愿用掉他的九炎珍草,也不愿意用云迟的五百年老山参,而梅舒毓得罪了云迟使得梅老爷子动用家法,他跑去了苏子斩那里寻求庇护,所以,这两人对她来说极可用,这时候遇到简直太好了。
于是,她恢复自己的原声,笑着说,“我这容貌两位不识得,我这声音两位可还记得?”
陆之凌听到熟悉的声音大惊,脱口说,“太子妃?”
梅舒毓也顿时惊呆了。
花颜笑着摇头,“我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太子妃了,两位一路上就没听到太后的悔婚懿旨?”
陆之凌睁大了眼睛,这次确认了,这声音还真是花颜的,他看着她,愣了好半晌,才说,“不止听到了,还看到了,你们临安花家将太后的悔婚懿旨拓印了万张,张贴了各州郡县,百姓们没看过的都少。”
花颜点头,想着哥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把事情做得极漂亮,这悔婚懿旨临摹拓印万张贴遍各州郡县之事让她满意极了。
陆之凌瞧着她,想从她脸上身上找出些花颜的影子,奈何这易容术太好,除了声音,他真是丝毫也找不出,他不由问,“你真是临安花颜?”
“千真万确。”花颜揶揄地看着他,“陆世子一直想找我玩骨牌,一次在酒楼被我哄骗了没玩上,一次在赵府湖畔人太多没敢应允我。我可都记着了。”
陆之凌这回相信了,除了花颜,谁还有这么坏的心肠。
梅舒毓上前,对她确认地说,“那日在梅府,我掠你到水榭亭台……”
花颜想着这二人挺谨慎嘛,这般听声音还不信她,要再三确认,她笑着说,“那日在梅府,我对你说,如今我所做的,虽然都不见得事成,但总有一日,积小成多,让他想压都压不下的。你可还记得?我指的是云迟,如今已经悔婚了。”
那一日,他们说了许多话,没有外人,只他们二人,梅舒毓自然记得。
梅舒毓一拍脑门,“还真是你。”
陆之凌又看看花颜身边的贺十和安十七,“他们是?”
花颜笑着说,“我的兄弟。”
陆之凌见她不多介绍,显然是没与他打过照面之人,便点点头,转而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副模样?难道太后悔婚懿旨之后,云迟将你扔在了半路上?不该啊,他那样的人,即便太后下了悔婚懿旨,也不该对你善罢甘休才是。”
花颜笑了笑,“我如今在这里,自然是有目的的,至于原因……咱们离路边远一点儿,找个不打眼的地方,我与你们二人说道说道。”
陆之凌很好奇,点了点头。
梅舒毓也当即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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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更)
花颜让安十七和贺十在大树下等着顺便放哨,她带着二人找了一处僻静无人处,将苏子斩的寒症只有三个月寿命非蛊王不能救以及她来南疆夺蛊王之事说了。
她并未隐瞒,既然要寻求二人的帮助,自然要以实情相告。
尤其是,她觉得他们二人不止能帮助她不费力气不耽搁时间不用周旋地通关,兴许还能帮她在南疆都城与云迟明面上周旋,让她不正面对上云迟,隐在他们身后,夺蛊王把握就更大些。
听她说是来南疆夺蛊王的,陆之凌和梅舒毓睁大了眼睛惊骇不已,不淡定了。
南疆的蛊王,对南疆,对整个西南番邦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寻常普通的百姓,都清楚得很。
尤其他们一个是敬国公府世子,一个是梅府二公子,虽然喜好贪玩,但也知道这是夺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