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一拍大腿,“成,我在这小地方待了好几年了,闷死个人,就听少主的,去救那个人。”
花颜点点头,“甚好。”
牛二好奇地问,“那个郑二虎是什么人?”
秋月接过话,“是一个傻大个,有个好赌的老子,每年都欠下巨额赌资,死不悔改。他这个当儿子的,为了满足老子的那点儿小爱好,十分有孝心,为给老子还赌债,卖身给了少主。”
牛二又好奇地问,“他有何本事?”
秋月想了想说,“帮小姐搬梯子爬临安花家的墙头,算不算得上是本事?”
牛二愕然,看向花颜,“少主还用人搬梯子才能上墙头?”
花颜无奈地说,“这三年是用的。”
牛二这才发现花颜有些不对劲,惊骇地问,“少主,您的武功呢?怎么这般好像是没了武功的模样?”话落,她又看向秋月,“你也是,武功哪里去了?”
花颜说,“封死了。”
秋月点头,“我的也是。”
“这普天之下,何人能封了少主和秋月姑娘的武功?”牛二惊异。
花颜耸耸肩,“我哥哥。”
秋月诚然地叹气,“是公子。”
牛二呆了呆,问,“为何?”
花颜哼道,“不让我满天下地乱跑了呗,安心待在花家,我在家里待着,他就能出去玩了。花家总要有人守着,除了我就是他,困住我,他就自由了。”
牛二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一时间哭笑不得,“那如今少主来了这里是……”
他话音未落,一只翠鸟飞进了小院子里,落在了花颜肩头,牛二打住话,花颜伸手将翠鸟从肩头抓到手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解下了绑在鸟腿上的信笺。
信笺很短,只有一行字:“太后下了悔婚懿旨,东宫阻拦未成,我们得手,恭喜少主脱困。安十六拜上。”
花颜看着这行字,看了三遍,才拿着信笺大乐,“好样的。”
秋月上前,接过信笺,看罢,也乐了,“小姐所料不错,如今终是心愿达成了。”
牛二凑过身,也看了清楚,啧啧两声,“我听闻太子殿下是个极好的人。”
花颜收了笑,哼了一声。
秋月也收了笑,叹了口气,接过话说,“太子殿下的确是极好的,对小姐也十分妥帖宽容,奈何他身份使然,站得太高了,终是不能给小姐想要的,小姐这也是为了自己的一生着想。”
牛二嘎嘎嘴,点点头,问,“少主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花颜站起身,道,“我来你这里,就是为了等这封信,如今信已经收到,自然就不必待了,你为我们备两匹马,这就启程。”
牛二追问,“少主要去哪里?”
花颜站起身,伸手猛拍了他脑门一下,“你肚子装的不该都是茶水吗?如今怎么装了这么多问号?”话落,对他说,“去桃花谷。”
牛二眨眨眼睛,乖觉地闭了嘴,不敢再好奇地问东问西了。
出了茶肆,花颜和秋月骑上牛二备的马,出了小镇,向桃花谷而去。
这个小镇距离桃花谷并不近,有三百里路,不过花颜觉得,苏子斩也不见得能赶在他们前面到桃花谷,毕竟他离京晚了三日,所以,她也没太着急,与秋月二人,纵马悠悠而行。
路上,秋月问花颜,“小姐,您肯定子斩公子一定会来桃花谷吗?”
花颜点头,“一定会。”
秋月小声说,“若是子斩公子的寒症没法治,您怎么办?毕竟他寒症已经伴随十九年了,不同于公子的天生怪病,治的时候年岁小,治了那么多年,终于真给治好了。万一子斩公子的寒症无治……”
花颜看着前方,慢悠悠地说,“有那么多好药,若是天不绝治不好人,就是庸医。我就毁了他的桃花谷给苏子斩陪葬。”
秋月嘴角抽了抽,同时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