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上课被连点两次名的窒息感。
“我只是一个鼠目寸光的人。”齐思若诚恳地说，“所以我从来不想一个月以外的事情，你问我未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陆初离沉默了片刻。
“我的意思是……”他勉强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规划一下你自己的生活？”
“比如？”齐思若问。
“比如——”陆初离欲言又止，他努力地酝酿了一下自己的语句，最后自暴自弃的小声嘟囔道，“比如找一个条件好点的异性做配偶、一起生下一代小朋友？”
齐思若一愣，随即红晕瞬间顺着耳根蔓延到脸颊，陆初离在这种私密的环境下问出这样的问题，很难不让齐思若想多。
“这个……这个也是要缘分的！”她勉强说，“我总不能真的听楚亦的话，让她去介绍妖怪再相亲吧？那也太刻意了。”
什么，楚亦还跟齐思若说过这种话？陆初离暗自磨了磨牙，无声地在自己的小笔记本上再给楚亦记上一笔。
“那你……”陆初离犹豫一下，才低声试探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异性呢？”
齐思若注视着陆初离，他俊俏的面容近在眼前，男人似乎有点局促，她的目光看过来，他的目光便躲避。
齐思若仿佛自己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想，陆初离是不是对她有点意思？另一部分却在想，她相貌平平，也没有什么闪光点，陆初离这样的大妖怪怎么可能看上她，可别是她会错了意？
齐思若想了想。
“我喜欢……年龄比我大一些的。”她说，“还要比我高，长得至少要清秀、人好，脾气好。”
陆初离本来很忐忑，听到齐思若这样说，心却慢慢安定下来。至少第一条，那些小家伙们就没戏了。而如此‘碰巧’的是，他竟很符合齐思若的要求？
至于‘脾气好’，嗯……别管对待别人什么样子，至少对待齐思若，陆初离能够自信地说自己脾气很好。这样再四舍五入来看，这一点他也差不多合格。
陆初离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颇为认同地说，“你说的这几点都很重要。”
齐思若还想说些什么，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等一下？齐思若忽然想起来，陆初离刚刚打开话匣子的时候，说的是‘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而不是‘来到妖怪都市/世界这么久了’？
这两句话的意思截然不同，尽管齐思若觉得吴归老先生和莫承倾或许察觉到了什么，可是老师们和楚亦似乎都不知道她并不是本世界的人。而陆初离，她从没有跟他提过自己的身世，他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呢？
难道是莫承倾推测出来了她不是本世界的人，然后告诉了陆初离？不然他怎么知道的呢。
齐思若想不明白。
她却不知道，自己在无形当中打乱了陆初离的计划。
陆初离本来想的是，按照正常的逻辑，齐思若说完自己心中喜欢的异性之后，一定会反问他的。这时他就按照齐思若的样子去描述那个形象，并且加一些暗示……如果齐思若也对他有意思，不就正好一拍即合，算是将这件事情坦诚公布了吗？
可是他等了半天，齐思若一直在沉思，完全没有关心他喜欢什么类型女性的意思。
“你在想什么？”陆初离问。
齐思若恍然回神，她这才抬起头，看向陆初离——陆初离的本能告诉他哪里不好，就像是齐思若隐隐约约地抓住了他的小把柄一样？
“没什么。”齐思若说，“我只是累了，刚刚发了会呆。”
鬼才信呢！
齐思若打了个哈欠，强压下困倦和疲惫，开口道，“我们可以随便聊聊，如果你心里还是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看起来，齐思若并不知道今晚的事情和小妖怪们有关，她似乎以为陆初离还是因为父母的事情而难过，所以才一直陪着他？
人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