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溪倚着门慢慢滑落,她怕自己在宫衍面前会懦弱,会不堪一击……
恨的确不能消失,可是爱也不能啊……
这种复杂交错的感情令洛白溪感到崩溃,她宁愿宫衍像三年前那样对她……
正当她收拾好心情准备处理伤口的时候,却发现家里根本没有医药箱……
洛白溪看了看血液已经凝住了的胳膊,觉得问题不大,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就应该没事了,只是脚腕的伤有些严重,不冰敷明天只会肿的更加厉害……
正想着,响起一阵敲门声,被宫盛一而再再而三的绑架、杀害弄得心神不宁,顿时一股恶寒由内向外地蔓延……
“小溪,是我,开门。”
是宫衍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洛白溪竟然如此信任他,手上的动作比大脑的反应还快,意识回归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给他开了门。
门外宫衍一手提着两个袋子,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在楼下的药店买了药,还有冰棍儿……”宫衍将东西放在桌上,自然而然地扶着她坐下,而自己蹲在对面,将她手上的脚腕放在自己的腿上,细心地
脱下鞋子。
“买冰棍儿干什么?”
她的话刚说完,只觉得脚腕一凉,整个人一激灵。
“没有冰袋,只好先用冰棍儿凑合,要不然明天非肿成猪蹄不可。”他的手直接按在冰棍儿上,一会儿的功夫就泛红了。
动作如此暧昧,洛白溪只觉得呼吸不畅,“我自己来吧……”
宫衍也不争辩,又拿起一旁的消毒水给她处理胳膊上的擦伤,“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消毒水涂在破溃的伤口上对于洛白溪来说这点疼根本算不上什么,不及她曾经遭受的万分之一,却足以让她清醒,她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糖衣炮弹,一场说没就没的无稽之谈。
“药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今天的事情多谢。”洛白溪一下子就回到了最初的冷漠,淡淡地下着逐客令。
宫衍点头,“那你早点休息。”
走到门口他又说了一句,“晚上好好睡觉,放心,我就守在楼下,什么人都不能再伤害你了。”
晚上洛白溪现在窗户在下看,那辆车头都被撞瘪了的宾利果然停在楼下,不知不觉心里安静了很多,这一夜果然好眠。
早晨醒的时候,车已经不在了,门口放了一份热乎的粥,她拿的时候烫了一下手……
宫衍在洛白溪的楼下守了整整一夜,天一亮送了早饭之后就回到了老宅,他有很多话要和宫盛说。
可是宫盛并不愿意见他。
既然不愿意见,他就只能硬闯了。
闯进书房,宫盛正在写毛笔字,自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他的手一直抖得厉害,身体机能也大不如从前,“一大清早莽莽撞撞的是要做什么?”
“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要杀小溪?”宫衍单刀直入,他想弄清楚原因。
“为什么?她爸爸洛山当年故意造成了那场车祸,间接害死了你的母亲!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宫盛放下毛笔,神情严肃。
“那是她爸爸做的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那我要杀她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宫衍站在他的对面,伟岸的身材和苍老的宫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再说一次,我喜欢她,我爱她,虽然之前我们发生了很多误会,但我想和她重新开始,所以你最好不要动她!”
“如果我就要动呢?”宫盛眯着眼,看着长大
成人的儿子问道,“我不仅要动她,我还要让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宫衍不怒反笑,“您这是再逼我吗?”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她?不惜与自己的父亲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