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才收到林风眠的消息:抱歉彤丫头,昨晚喝了点酒,不管说了什么都别当真。
余彤有点累,看了消息倒头又睡了过去,中午被谈遇的电话吵醒。
电话里他问的严肃:“就快考试了你是想挂科吗?”
一句话说的余彤有点恍惚,从来都是庸人自扰,而清醒的人都活在当下。
“谈遇。”余彤揉着头坐起来,“我最近......”
“考完试再说。”谈遇打断她,“现在洗漱下楼我带你去吃东西,然后跟我去图书馆自习。”
“彤彤,生活总是千头万绪。”谈遇说,“但你要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余彤抓着被单,“那对你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谈遇笃定道:“家人和你。”
“敢挂科我饶不了你。”他恶狠狠的补充。
挂了电话余彤把那张明信片塞到了书桌最角落里,忙忙碌碌中终于度过了考试月。
余彤回宿舍后歪在椅子上感慨道:“终于考完了。”
秦九九在电脑上打着字闻言调侃:“听说你最近天天被你男朋友抓着复习。”
余彤摆着手说快别提了,她也没想到谈遇严肃起来这么吓人,盯着你不看完书就不放人,有两次她甚至怀疑他是在蓄意报复。
秦九九笑道:“您知足吧,这福气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不过。”她话锋一转,“这你们以后孩子怕是有点惨。”
余彤笑了一下,想起那天他被谈遇惹恼了,把书一扔说我又不是你女儿。
谈遇眉毛都没抬一下,把手里备注好的资料放到余彤面前,拿笔点了点说:“你这是前段时间根本没听课吧。”
余彤还没反驳听他又道:“你这样的女儿我可不要。”
余彤今年生日正好在寒假,谢图南一早说他来办,余彤想了一下拒绝了,考完试回家外婆又问起来。
余彤想了一下说:“今年在四合院里办吧,多叫上一些同学朋友。”
生日除了沐暖不在北京宿舍里都到了。年轻人聚在一起不讲究什么排场,热闹起来像是要把房顶掀了。
中午谢图南送了蛋糕过来,略坐了一下就摆手说走了。
九九认出来他,指了指乔暮云的方向,“暮云她......”
“大概吧,我没问。”余彤喝了口饮料,“暮云她心里什么都明白。”
秦九九笑了一下,“就是清醒才最可怕。”
“那你呢。”余彤问。
秦九九扭头看她:“我能有什么。”
正说着陆闲庭端着刚烤完的一盘肉走过来,笑嘻嘻地放到余彤和九九面前,说着慢用。
余彤用筷子夹了一块送进嘴里,等陆闲庭走远后才问九九:“那你清醒吗?”
九九没答,灌了一口酒说你们这群小屁孩。
“我读研要出国。”她最后说。
那天闹到了很晚,陆闲庭拉着九九说送她回去,九九没拒绝,喝了点酒她走路有些晃,上出租车前何余彤摆着手说再见。
余彤最后一个锁了门和谈遇并肩往外婆家走,快到家的时候谈遇停了下来,手里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根项链。
余彤顺从地让他帮自己戴上,冰凉的项链贴在肌肤上没一会也有了温度。
谈遇帮余彤整理好围巾,在她的头顶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个吻。
“生日快乐彤彤。”
回到家外婆还在客厅织毛衣,余彤换了鞋走过去,“这毛衣您织一年了。”
外婆扶了一下老花镜,说快了。
余彤笑了一下坐过去挨着外婆,“大晚上的对眼睛不好。”
“我还没老呢。”外婆嗔道。
话落又指了指茶几上一个信封,“今天送来的。”
余彤伸手拿过,吸了口气拆开里面又是一张明信片,写的是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