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均铭拍拍谈遇的肩膀煽风点火地说了一句:“你知道什么叫不作不死吗?”
“下午英语测验你自己默。”谈遇面无表情地转头,“理解这句话了吗?”
何均铭:“......”
晚上回去余彤接到了林风眠的电话。
“林大哥。”余彤叫了一声。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前段时间就想打电话给你。”那头似乎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一直忙,就没顾上。”
余彤“恩”了一声,揉了揉有些酸的脖子,“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受到一个心理研究所的邀请。”他顿了一下,“正好国内也有些事情要解决。”
余彤没问是什么事,林风眠是她的心理医生,前两年赴美留学断断续续会打电话回来确认她的情况。
“听图南说你回北京了,最近感觉怎么样?”
这大概是医生的例行询问,余彤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就正常人的感觉。”
听出她的敷衍林风眠低低地笑了一下,“好了,不问了。”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旁,“明天来你们学校做讲座,正好见你一面。”
他的声音温和又清朗,有一种异常的能让人安心的力量。
“给你带了点东西。”林风眠又说。
余彤:“好。”
没说几句余彤找个借口把电话挂了,林风眠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的字样摇头淡淡地笑,办公室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是刚来的研究生。
那学生毕恭毕敬地捧着文件夹,“林教授,这是您让我找的资料。”
“放那吧。”
那学生没走,小心翼翼地问:“能问您要个签名吗?”
学生出去后林风眠摘下眼镜,金属的镜框和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风眠抬手捏了捏鼻梁,想起刚才电话里的三言两语脸上又有了笑意。
这夜色又是这样的漫长宁静和美国别无二致,但回来是对的,他想。
第二天的讲座高三年级必须到场,难得的是高一高二也来了很多人,大部分是女生。林风眠出来的时候音乐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又是一阵沸腾。
林风眠穿了一件长袖的亚麻衬衫,精致的纽扣细细的闪着金色图腾,细框的金属眼镜盖不住全身温和儒雅的气质。
他调了一下话筒开场:“大家好,我是林风眠。”
沈双双呆了两秒,余彤听见她说:“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讲座两个小时余彤听得百无聊赖,印象里林风眠一直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表情,说起道理来啰嗦又无趣,或许是出于“病人”对医生的叛逆心理,余彤从来不耐烦和他平心静气地说话,他倒是从来不介意。
讲座还有十五分钟结束的时候余彤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十月底的风一吹她才发现自己忘了拿外套,懒得再回去拿余彤吸了口气继续往外走。
“彤彤。”身后有人喊。
谈遇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拎着她的外套,他开口似乎是想训人又生生忍住,只道:“先把衣服穿上。”
余彤依言照做,双手往口袋里一插抬脚准备走听谈遇又道:“风大,拉链也拉上。”
余彤抬头,眼神一看就是在说:要你管。
默了两秒谈遇想起江殊同昨晚说的话:女孩子是拿来宠的不是要你像个老妈子一样什么都管,多说话少做事要做就做正经事懂不懂?
“彤彤。”谈遇斟酌了一下开口,“我的错好不好?”
余彤往旁边的柱子上一靠,好整以暇:“你说哪件事?”
谈遇:“......”
几乎是硬着头皮,他妥协道:“都是我的错。成不?”
余彤盯着谈遇看了两秒忽然笑了起来,“谁教你的谈遇?”
谈遇微微侧过头,属于男人的挫败感让他微微红了耳框,但还是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