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对不起”,就像重磅炸弹砸落在温暖的心底,瞬间炸起了千层水花。她不容置信望向贺川南,半天接不上话。
她没听错吧?
贺川南居然道歉?
高傲冷漠如他,又怎会主动说出那三个字?
等不到回应,贺川南眸光一暗,神色有些不自然:“难道没看出来,我在哄你吗?”
他的世界只有工作、权力和金钱,对物欲和女人近乎淡泊。她的出现,让他有序的人生衍生了不少意外。
她任性胡闹爱生是非,绝不是贤惠贤淑的性格。可有时候看她笑,看她嗔怒,他就气不上来。
这几天忙着收拾残局的同时,贺川南思考了很多。程伟说,女人每次耍小性子,不过是生气男人的冷落罢了。
所以,女人得哄。
“我不需要你哄。”温暖刻意避开贺川南的目光,下意识去摘除婚戒。
可是钻戒的尺寸刚刚好,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摘不出来,急得红了眼。
贺川南顺势按住温暖的手,严声警告:“婚戒戴上了,就不能摘。”
这枚戒指,等同于宣誓主权。日后有人看到手中的这枚戒指,就知道她名花有主了。
“戒指太贵重了,我怕弄丢。”温暖的脑袋就像灌了浆糊,一时间变得语无伦次:“而且,我不习惯戴戒指……”
更不习惯贺川南突然对她温柔。
哪怕像往常一样威胁她,责骂
她也行,千万别对她好。这么做只会让她觉得,曾经撒下的谎言终会成为罪过。
摘戒指的动作,让贺川南极为不满。他抓住她的手,却被用力甩开了。
温暖此刻的心很乱,像有一只小鹿在心底乱撞,紧咬嘴唇不敢看贺川南的双眼。力度过大,她的右手中指被抓得通红,渗出了血丝。
痛……
“你敢把婚戒摘下来试试看?”贺川南瞬间变了脸,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温暖的下巴,强迫与自己对视。
他从不是个对女人有耐心的人,今天已经先低头道歉,她还想怎样?
换作其他人,贺川南早就翻脸走人。
被这么一吼,温暖瞬间清醒过来。她用舌根顶了顶后牙槽,理智最终把恐慌压了下去。
“不行!”她几乎脱口而出,双眸微微泛红。
还记得年少时读张爱玲的《色戒》,易先生送王佳芝鸽子蛋的时候,让她彻底崩溃了。初读的时候温暖无法体会生长在悬崖上的刻骨铭心,直到这一刻,她似乎读懂了。
她不是王佳芝,贺川南也不是易先生;他们没有活在那个动荡又身而由自的年代,可他们的开始注定不会有结局。
但凡动心,只会酝酿一场悲剧。在这苗头生出之前,温暖必须狠狠掐灭。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不行两个字。”贺川南改为扣住温暖的后脑勺,霸道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和专制。
粗暴地撬开她的贝齿,疯狂入侵,强行在她的身上留下专属于自己的痕迹。
直到温暖无法呼吸,近乎窒息,才最终被放开。她大口地喘气,感觉身体的每一寸神经都在疯狂叫嚣。
右手中指上的婚戒,无情地提醒她不能陷入男人的温柔陷阱里。
“记住我说过的话。”贺川南捧住温暖的脸颊,两额相抵,语气强势又霸道。
温暖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动也不能动,木讷地摇了摇头。
良久,贺川南松开禁锢在温暖身上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程伟一直在不远处等候,急忙上前提醒:“贺总,我们得出发去机场了。”
“嗯。”
贺川南没走几步又停下来,头也不回吩咐陈嫂说:“最近天气转凉,下次晒太阳的时候,记得提醒太太多穿点衣服。”
“是的,少爷。”陈嫂恭敬道。
看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