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着雨等了将近三十分钟,温暖早已冷得四肢麻木,也不见有车辆路过。迫于无奈,她只能改变计划走路下山。
恰好这时,一束车灯往这个方向射过来。
温暖就像抓住一叶浮萍,激动地朝着不远处的车辆拼命招手大喊。
不过,车牌号码好像有点眼熟。
难道……
黑色宾利突然急刹车,停靠在温暖的身旁。她还没看清楚驾驶座上的人,后排车门被推开。
贺川南撑着伞快步走了过来,脸色极冷:“为什么不接电话?一天不折腾,活不下去了吗?”
山风吹了过来,温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她又冷又饿,心里本就难受,被男人这么一骂就更委屈了。
“我差点被撞死了,你少骂两句不行吗?”温暖倔强地抬起头,下巴上风干的血痕吸引了贺川南的注意。
她受伤了?
不仅下巴,还有领口和衣袖,分别沾染了血迹。
贺川南旋即上前检查,发现温暖的手背上有一道约摸十公分的伤痕,脸色愈发的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贺川南原本积聚一肚子的怒火,因为这张苍白的脸色而瞬间消退。
温暖指了指不远处早已烧成废铁的跑车,露出委屈的表情:“那辆车才开第一天,就这样烧没了,保险能赔多少?”
全
新的顶配帕拉梅拉,至少也值三百多万吧。说没就没了,她心疼得很。
“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这些?人没事,已经算你命大!”贺川南气得差点原地爆发,真想撬开这个蠢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
温暖咬了咬唇,不再说话。
她当然命大!
要不然,早就被那个女人撞死了!
贺川南强忍怒火,把温暖塞进了车里,催促咐程伟说:“去医院。”
“我没事,不要去医院。”温暖再次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泛红的鼻尖小声说:“我讨厌医院的味道,回家用酒精消消毒就好。”
整个海城,估计只有这个蠢女人有气疯贺川南的本事。他的眸光沉了下来,小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回家,通知夏医生过来一趟。”
话落,贺川南按下侧面的按钮,车子的挡板降了下来。很快,后座成了独立的私密空间。
“把衣服脱掉。”贺川南命令道。
温暖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程伟还在前面呢。”
“不想感冒,把衣服脱了。”
贺川南脱下外套,一脸嫌弃地递给了卷缩在角落的女人。“放心,我的口味没这么重,不喜欢别人观摩我们夫妻俩的闺房事。”
好吧,程伟光荣躺枪了。
他把车载音响的音响调高,听不
到,啥也听不到!
“把衣服给我,然后转过身。”温暖警惕地说。
贺川南抽了抽唇角,似乎在嘲笑温暖的矫情,却又乖乖扭过头望向窗外。
车厢本就宽敞,温暖三除两下把衣服换上。贺川南的外套很宽松,刚好遮住大腿的根部。
罢了,像他这么要脸的男人,也不敢在这里干什么。
“好了。”温暖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感觉身上的寒意仍在。
贺川南仍旧盯着窗外,脸色黑如墨水。
温暖不高兴了。
受伤的人是她,不安慰安慰就算了,还甩脸色?
“我先眯一会儿,到家了把我叫醒。”温暖打了一个哈欠,靠在座椅上不再说话。
虽然车子里开了暖气,但她淋了雨冷得直发抖,接着又打了几个喷嚏。
闻声,贺川南长臂一伸,将温暖放到在自己的大腿中。随后从座椅的收纳柜里翻出干毛巾,帮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小心擦干每一缕发丝。
很快,温暖的身体变得暖和起来。
“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