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武场矗立着,双眼微眯看向远方飞出去的孙狼,紧绷的拳头松弛下来,暗自在心中长叹一口气。
“总算结束了。”
场下的亓欢儿第一个冲上台去扶住微颤的亓欻,眼角的泪花忍不住翻涌了上来,好似刚受什么欺负一般。
“丫头……”
亓欢儿用玉手轻抵其嘴唇:“亓欻哥没事就好。”
二人皆是在乌云散去的斜阳下露出欢喜的笑容,接着相拥在一起。
“咳咳,亓欻兄。”
听闻离火的声音传来,亓欢儿一把将亓欻推开,双手背后,眼睛瞟向别处,脸颊却是通红。
为掩盖过去方才尴尬的场景,亓欻也是一笑,替自己圆场道:“舍妹太过激动了。”
向来不苟言笑的司徒旬听到这话嘴角竟微微上扬,对于亓欻的糗态他还是挺感兴趣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亓欻是除离火外唯一能称得上是朋友的。只可惜自己失去光明,只能想象这一幕。
“恭喜夺魁。”
“恭喜恭喜。”
司徒旬与许利皆是送来祝福,亓欻也礼貌地回道:“不负众望。”
相较于这两个死板的家伙,离火则显得更为灵动好言。从一旁一把搂住亓欻的肩膀,满脸春风:“亓欻兄,多亏了你,我和司徒他们下的注才能赢,这下可真赚大发了。几天不着急回燕郡昂,哥请你去天和里大吃一顿!”
对于搓一搓孙狼的锐气无疑是离火最想看到的,不仅如此,还能再拥得重金归,恐怕今天最大的赢家不是亓欻,更不是孙狼,而是一直在场外默默无闻的离火吧。
亓欻刚想抱拳答谢离火的好意,突然眼前一黑,感觉脑袋无比昏沉,随之向后倒去。
“亓欻兄!”
“亓欻哥!”
突发事故的发生打了众人个措手不及,场下的沈谦见状急忙飞上台查看情况。确认只是玄气消耗过度引起的身体透支时,众人才得意松了口气。
由于亓欻突然的深度睡眠,众人过后便各奔东西,甚至连魁首的贺典都没有举办。虽说这贺典是因为亓欻不能参加而没有举办,其实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十七皇子因为孙狼之事而耿耿于怀,借此也给亓家一个下马威。不过亓欻却是因为这一战在魏地有了一些名声,三年前不能修玄的小郡主竟在准府试之中夺得魁首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处于睡眠状态下的亓欻仍可在自己的丹田内畅游自如,有着清醒的意识,这也便是修玄者与普通人很大的区别之一。
这几日令他最好奇的,莫过于先前在武场上指导他通窍的那神秘的声音。虽然通窍境的丹田并不大,但这几日并无什么收获。
正当亓欻为此感到苦恼之时,先前被四宿星罗盘压制的诡异黑气,突然在偏居一隅之地暴动起来,带给其一丝危机感。曾因为这团黑气无法修玄的他,可不想再因为黑气而变成废物。
“这鬼东西,怎么又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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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欻调动体内所有的玄气再加以四宿星罗盘辅佐,想要再次把它压制。可是黑气的躁动比先前更加激烈,带着强烈的欲望冲向亓欻的灵体,任凭玄气怎样压制都阻挡不住。
黑气将亓欻的身体一点点吞噬,从四肢再到头颅,周身的一点被其逐渐吞没。
亓欻跌落在深不见底的的黑洞之中,除了短暂的眩晕,身体并没有感到其他不适。
突然跌落的速度大大减慢,仿佛自己此刻就被静止一般,失去了全部重力漂浮在空中。
正在此时,一座斑驳雄伟的黑色高塔矗立在广阔无垠的荒芜大地之中,周围没有半点生机,荒凉地渗人。
浓郁的乌云中传出阵阵闷雷声,刺眼的白光生冷地击打在一道道干涸的河面,平凸地面都被打成焦黑的颜色。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黑塔尖顶两侧浮现出两道黑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