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底洞,亓欻猛地一张眼,阳光早就透过窗外直射进来,从面前的石镜中能看到自己熬夜的证明。
“那是谁在和我对话,刚才的梦……”
刚才的梦境过于真实,让亓欻此刻还是有些失神,揉了揉尚未有些眩晕的眼睛,以前一幕幕的场景好像还在他的眼前浮现。
窥视石镜被神奇的吸引力吸入白月夜中,昨天一晚亓欻可谓收获颇丰,倒是那梦境好似走火入魔的迹象,一直让亓欻感觉心痒。
“咚咚。”
轻柔的敲门声让亓欻清醒过来。
“小郡主,郡主让您起床后去一趟议事堂,有事要与你商议。”
木门嘎吱作响,亓欻整理好妆容换了一身清爽的锦衣,显得格外飒气:“多谢告知。”
侍女眼中这位俊朗的少年格外有礼,丝毫不像其他官宦或地主家的子嗣一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侍女也是涨红了脸,连忙回复道:“没有没有,这是下人应该的。”
“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你只是办应办之事,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上下之分。”少年嘴角上扬,满脸和煦地看着眼前这个地位卑微的侍女。
身份卑微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过有这种说法,再加上亓欻的高颜,如果亓欻只是普通家庭的子嗣的话,或许少女就该立马沉沦了。
侍女微抿嘴唇,一脸害羞:“小郡主您快去吧,郡主该等急了。”说罢便赶忙从亓欻身后跑走,她害怕再聊下去就拔不出来了。
“亓欻哥你还真是直,比钢板还直。”
少女的玉手轻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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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欻的脑袋,鼓起嘴巴,屈下身来,勾勒出了一条曼妙的曲线。
一抹红色挂在了亓欻的脸颊上,略显地有些尴尬。
“你说那小侍女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亓欻捏了捏她润滑的脸蛋,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八卦,我长得有那么像侵害少女的不良少年吗?”
“说不定呢?”
“好啦好啦,爹他们快要等急了,怎么走吧。”
一男一女欢快地走在廊巷之中,精美的凤仪龙纹木雕深深地嵌在柱子之上,野芳散发着清晨动人的楚香,格外安神。
路过的侍人都一脸喜悦,谦逊有礼地向着亓欻打招呼,现在这般,以前也这般,他们并不因为亓欻不能修玄而唾弃自己有个这么没用的东家,而是愈加恭敬有礼,因为他们同样也知道平凡的滋味。如若有什么深深打动他们的地方,那必是平等待人,和睦相处所带来的。
当初亓欢儿流离失所,正是亓欻收养了她,还待她如亲妹妹一般。如果真的说亓欻对她的外貌身世有所企图,那大可不必,那时的她不过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小乞丐。这也一直是亓欻深深吸引她的地方。
如果长廊没有尽头,谁也不想破坏这安睦的场景。
郡主府,议事堂。
青色的石纹台路映衬着悬挂在议事堂“公正礼依”四个赤红色大字,堂内的大理石地板两排排着四张青纹桌,茶水早已放的清凉,但还是没人动杯。正堂上的瑞麟椅上坐着的正是郡主亓光,场面显得有些清肃。
“亓伯,我觉得小欻尚还年幼,玄气修炼还没有到达一定的地步,这时候让他去那地方,怕是还受不了。”左侧底座的青发男子揖手站起,对着亓光的方向大声提议。
“砰!”右侧底座的赤红短发少年用力拍打青纹桌,茶水也险些飘了出来。
“小欻先天八脉,就应该早些去历练。如此畏首畏尾,如何才能培养出人中龙凤!孙家可不会给我们留这么长时间。”
“亓战,休得无礼!”
在红发少年一旁坐着的白发浓眉老者散发出惊人的威压,硬生生将亓战先前透露出的玄气镇压下去。面对这股比他强横的力量,生性好斗的亓战也是只能藏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