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案子,又有清河崔氏做后盾,就算是京城来的人,也不敢强来。
“娘子,那公堂轮车上坐着的,不是崔郎君吗?”青袖指着公堂内说道。
苏荷攥着双手,眼里的目光渐渐发生了转变,“是啊,是他。”适才听得百姓议论时,她就在猜测。
衙门外,李屠工守着被白布包裹的尸体,尽管她们将尸身全部裹住,还遮盖了草席,但仍旧阻挡不了腐臭味的散发,臭味儿让许多人都避而远之,李屠工还特意离衙门口远了些,就是为了不被围观断案的百姓说三道四。
“上,上,上。”几个蒙面穿着深色色圆领衫的壮汉从巷口窜出,因为人多,三两下就把李屠工制住了。
就在他们抢夺尸体时,李屠工想起了李忱的交代,“他们还在公堂上对峙,证物…”
李屠工便像发了狂一般挣脱束缚,随后拿出两把刀,“来啊,尝尝我老李宰羊的刀法。”
尽管李屠工的力气很大,但终究寡不敌众,虽拖延了一段时间,但尸体最后还是被抢走了,自己也挨了许多打,身上留了好几处伤。
李屠工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但仍不死心的往前爬,拖拉住了其中一人的脚,“羊崽子们…”
随后又被他挣脱,狠狠踩住了李屠工,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尸体抬走。
公堂上,县令开始受审,秦氏将案件再一次叙述出来,并出示了两份文书,“这是当时崔梓荣买小儿给的文书,但这上面,只有他一人的手印,小儿尚未及冠,想要买下他,便要通过奴家,可奴家岂会卖儿求财呢。”
“她怎么还有这个?”崔梓荣大惊,“上回不是没有吗?”
李忱听到崔梓荣的惊慌之语,笑道:“某猜,上一次,公堂上一直都是崔讼师在说话吧,所以秦娘子连出示这些证据的机会都没有。”
秦氏连忙点点头,县令看过文书后,道:“文书契约没有问题,是出自崔伍之笔。”
“仅凭文书不足说明是我们杀害了郭秦氏之子。”崔伍道,“崔宅以锦衣玉食相待,他是在崔宅自尽的,没有任何人逼迫他。”
“是吗?”李忱道。
“上次仵作已经验过尸了。”崔伍道,“可以传仵作。”
“仵作验尸,乃上一次开堂,如今重审,自然也要重验。”李忱道。
崔伍紧皱眉头,刚要开口时,衙门外传来了李屠工焦急的声音。
“娘子,小郎君的尸体被人劫走了。”李屠工哭喊道。
崔梓荣暗自窃喜,“既然是重审那自然也要重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