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的事,我就直接说了出来,他们并不介意,“我会松开桎梏,上弦之二的脖子即使是这种情况也会非常硬,你们要在他恢复状态之前——”
“斩首是吧,来!”不死川实弥一笑,脸上的疤痕都像是更加张扬了起来,手握在刀柄上,原本就是淡绿色的刀刃上吸收了我的血液,深夜中有种发亮的感觉。
和他完全不同类型的富冈义勇,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张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和不死川实弥并肩而立,海蓝色的刀面上红色血液绘出了波纹一样的感觉。
我意念一动,原本就是由光组成的藤蔓瞬间散了开来,成为了停留在空气中的一个个小小的青色光点。虽然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是这场景远远看上去,有一种治愈的感觉,非常漂亮。
风之呼吸·捌之型·初烈风斩——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两人对时间的把控非常精准,几乎是在光离开的一瞬间,就分别从两边同时消失,一风一水在空中划出了漂亮的浮世绘,一左一右砍在被狛治先生击碎后、连身体都没有拼接起来的,童磨的脖子上。
空气被压出嘶鸣的声音,两种不同性质的呼吸法撞在了一起,刀和刀碰撞之后激出了火花,就在这火花之上,是被一人一半斩首的童磨的脑袋。
失去了支撑的头就这样从空中坠落到了地面上。
和我预想当中可能会遇到的抵抗和困难完全不同。
啊嘞,会……这么简单吗?
难道是我把上弦的力量看得太重了吗?
“雪,”我感觉自己的脸被抬了起来,和狛治先生金色的瞳孔对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刚才你身上出现了鬼舞辻的力量,他——”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从何处讲起,便只简单回答道:“没事,已经没事了。”
等等,他刚才叫我什么。
雪。
我好像……是用过这个名字——不对,这不是我的名字。
狛治先生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叫我。
疑惑的视线和狛治先生的专注撞在了一起,在他瞳孔的倒映中,我看到了自己眼睛中心那一朵小小的花。
这双眼睛,这双眼睛——
我曾经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过,就像现在我注视狛治先生这样。
雪、恋雪。
我的雌蕊,原来那么早就出现在了我身边吗?
她、她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会把我从即将枯萎的野外带回道场去养吗?
还是——这是命运的指引?
我有种奇怪的感触,说不上来舒服或者是不舒服。是一种奇异的罪恶感,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和恋雪不应该是一个人的两面,不应该是一朵花的雌雄蕊,应该是——
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个体才是。
这个想法才刚一冒出来,我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阵刺痛,这种感觉不是来源于身体,仿佛是来源于什么更深的东西。
我抬起头,看着一丝星光也没有的天空,突然感觉地面一震。
狛治先生将我推到身后,瞬间失去平衡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我跌坐在地。
视线上移,我看到了穿透了狛治先生身体的刺鞭。
是血鬼术!
这个味道和这个熟悉的感觉——
我错开身体,就看到明明已经失去的头颅的童磨仍然站在原地,身上爆发出来的血鬼术却并不是冰制的任何东西,而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撕裂了他衣服的刺鞭——如触|手一样,肆意挥动着,尖头带着染血锋利的刺鞭。
童磨的腿上逐渐被纯黑覆盖,仿佛有黑色的液体爬上他的身体,编程成了外衣一样。
他捡起自己的头,又按了回去。
这不是他的血鬼术,这是鬼舞辻无惨的!
这个众鬼之王,在第二次解封上弦力量的时候,给他们又一次注入了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