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着自己几乎要涌出来的强烈感情,将猛兽困在身体当中,压抑着自己却一点不表露出来。
仿佛一壶开着的水,却要强行让其保持平静不冒泡泡一样。
别说是他,我看着都觉得难受。
“尤其是,当我听到有人叫他「高明」的时候——我能感觉我的身体在叫嚣,我知道他是谁,他也一定知道我是谁。但我又不知道他是谁,他眼神中带着些明悟,对我没有一丝敌意,可我的名字和我的身份他都不能说出口。”我细致的分析着,“他的伙伴开着警车,他是长野县的警官。而我应该和他站在一起。”
“不能言说的警察——只有公安警察,有特殊身份的公安警察。科纳克、拉姆斯、巴塞洛,而你——波本,”我细数这几天所知道的酒名,暗示着自己已经推测出这个组织的成员构成。手却好像不由自主一样抬了起来,食指伸出顶在他的胸口,“这里,应该是有过一朵樱花的。”
“或许零散的记忆和推测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想要相信你。就当是一场赌博也罢,而且——”我冲他眨了一下眼睛,“我也没有输,不是吗?”
安sir张了张嘴,但是半晌却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样。他只是猛然抓住了我顶在他胸口的手,然后紧紧的攥着贴在了自己的眉心的位置。
长得偏长没有打理的刘海遮盖着他的表情,让我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能从微微有些颤抖的肩膀里窥探一二。
“请让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吧,zero。”我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