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是谁赐你的,可又是谁让她伤透心离开的!”
“聂穆不是别人抢了你的,是你自己亲手推出去的!”
“她回来,也是让你看清事实!”沈茵冷着声道,“聂穆,狡兔死,走狗烹,尤其是手握重兵的,古往今来有多少杯酒释兵权的?就算你们曾经情同手足,但现在他是皇上,他的皇权,他的尊严,不容许臣子践踏。”
“你已经践踏过一次了。”沈茵说完就走,清风吹拂,阳光打下,聂穆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出着神,良久良久,他才回头,看着院内的人笑颜展开。
她是对着猫笑,还是透过猫对着人笑?
沈茵带着菊夏走远了,菊夏才问道:“小姐,为什么突然劝聂大人?不是说不管吗?”
沈茵急步走着:“唇亡齿寒,聂穆再不醒,等真惹怒那位,我们也活不了。”
菊夏:“嗯?”
沈茵看着人一脸不解,叹了口气,以前都是云夏动脑子,她跟菊夏只要由着性子来就好,现在……
“你就没想过,祠堂的被褥哪来的?沈落的猫哪来的?”
菊夏:“难道不是她收买府中下人来的?”
沈茵停了停,看向祠堂:“有可能,但也可能是宫中那位给的。”
菊夏双眸猛的大睁:“小……小姐,你的意思是……”
沈茵抬眸制止人再说下去。
菊夏闭嘴了,震惊回头望了眼沈落的方向。
聂穆匆匆离开,拿起刀剑就在庭院,不由分说的就开始练武,挥汗如雨,树叶翻飞。
陈青端着盅汤给聂穆,她嘴角勾了下,沈落现在不就是仗着聂穆撑腰,才这么肆意妄为吗?
等她撞见聂穆跟自己云雨,她还能有恃无恐四处蹦跶?
聂穆练武练的汗水直流,陈青端着东西到他面前,他想也没想的喝了,喝完继续练。
沈落的饭菜,沈落的被褥,沈落的猫,以及她对着聂家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脑中一幕幕划过。
忽然的人大刀一旁一挥,站着一动不动气息重重的喘着,她,就这么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聂家了?
他明明把人带回来了!
陈青上前给人擦汗。
白嫩的手带着香帕脸颊划过,聂穆心中一闷,猛的拽过人低头啃咬着。
“大……大人,别。”
“哗啦”一声,衣裳撕碎的声音传来,陈青两手扶着聂穆,嘴角微勾,引着人就向着最近的客房走去。
沈落带着猫四处溜达,陈青这么早不见人影,她有点无聊,她记得她说她今天要去打扫西边客房。
沈落走过去,一间客房门没关牢,她好奇走近,然后,阵阵欢愉声传来。
她家今天抛弃她的丫鬟正在里面欢快叫着。
沈落:“……”
她就说打扫客房怎么找她来,敢情是跟聂穆一块打扫。
她脚步顿了顿,打算离开,人正高兴着,她过去万一把两个吓坏怎么办?
沈落走了两步,青天白日的,她又停了,她是不是该去向聂穆表示下,她不介意他有多少个女人?
于是,沈落深吸了口气,大义凛然的迈向那个屋子,在一手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去,再细心的给两个办事都不知道关好门的做好善后。
外头两暗卫:“……”
好狠。
会吓死人的吧?
沈落坐到桌边,她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茶都是凉的,喝了口就放下了。
声音响着,小猫吓了一跳,就要跳下去看个究竟,沈落一把捞回,轻声着哄着:“霍霍乖,别看。”
沈落再掏出怀里刚刚一直被小猫扒的糕点,小猫立马伸这样爪子去勾,她一手举高,不让这只贪吃的东西碰到。
陈青扭了个头,透过床帐,外面阳光透进,倒映着……
人、影?
陈青心脏猛的停了下,错……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