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里，纹丝未动。
封嫣看了一眼赫连静。
赫连静低声问，“你母亲，你也会嫌弃吗？”
封嫣脸色难看，“我不是嫌弃。”
赫连静没有再说一个字。
封嫣站在那里，通红了脸。
她真的不是嫌弃，只是闻到那股气味，一阵反胃。
赫连静站在那里，给蔺离打了一个电话，“蔺离，将姬夫人进了总统府之后的全部视频监控调出来，一会儿给姬大小姐过目。”
蔺离，“是，大小姐。”
赫连静目光落在封婉身上，看着情形，大抵是没救了。
这种农药，现在帝国国内已经禁止生产了，也禁止销售了。
因为每年喝了百草枯致死的病例实在太多了。
百草枯的成人致死量为20%水溶液5到15ml，一旦服用，经消化道、皮肤和呼吸道吸收，毒性累及全身多个脏器器官，严重时可导致多器官功能不全综合症（mods），肺是主要靶器官，可导致“百草枯肺”。
常有人说，百草枯一出，百草不生。
那几年最严重的时候，她看过相关数据，没有见过喝下量逾10ml百草枯还能救得过来的，一例都没有。
唯一的特例是一名把百草枯含在嘴里没有下咽的女患者。
一个小时后，白医生看向封嫣，摇了摇头，“姬大小姐最好有心理准备。”
封嫣瘫坐在一边，“真的没有救了吗？”
白医生没有再说话。
封嫣，“白医生，你救救我妈！”
白医生低声道，“治疗只能延缓她的死亡，让姬夫人在去的路上不至于那么痛苦，却不能避免。”
封嫣没有再出声，坐在那里一边，浑身软哒哒的。
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接起来，“什么事？”
那边那头传来沉重的上衣，“基地那边出事了，发生了严重的爆炸，好像没有任何活口。”
封嫣呼吸一重，“那我爸爸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官方暂时没有任何消息报道，但是据我们的人说，发现了大哥和老五的身体。”
封嫣听了，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办法出声。
亲妈喝了百草枯，亲爹已经死了！
她挂了电话，坐在那里，没有再出声。
只有姬右了，她绝对不会让他离开她，去找个唐姒，绝对不能。
赫连静看了一眼封嫣。
封嫣看向赫连静，“我想见姬右！”
赫连静低声道，“你想见他就找他，找我没用。”
封嫣在一边，给姬右打电话，直接被挂了。
她不甘心，又打。
姬右又挂。
看她不停地打过来，姬右不悦地皱眉，看向一边的唐姒，看她已经看了自己很多眼了，直接将手机递给她，“你接吧。”
唐姒轻声问，“这合适吗？”
姬右，“不合适吗？”
唐姒看了一眼姬右，“那我真的接了……”
本来想说她怼了封嫣让他别心疼，及时咽了回去。
好像不太合适！
还好没有说出来。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姬右。
姬右接了，递给唐姒。
唐姒只好握着手机，听到一声“阿右”，轻声道，“他不方便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