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下面那一众侍卫真的不敢再上前来。
手里紧紧的捏着武器,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以他们的身份,要是真的伤着了这棵古树,上天降下惩罚来,他们卑贱之躯自然是担当不起这份罪责。
就连禁军将领秦高朗都将询问的视线放在了林嘉纳的身上,没有皇帝的旨意他们确实不敢伤了祭坛上的一草一木。
林嘉纳眼底的阴沉更浓了几分,看向苏温辞的眸子带着嗜血的意味。
“你是何人?!”
林嘉纳的视线能把苏温辞盯出几个洞来,奈何前世在死人堆里求生的苏温辞根本不怕他。
更何况林嘉纳这人的修为还不如她,若不是那群侍卫护着他,她早就将这个不是人的东西的脑袋取下来了。
苏温辞根本没有将林嘉纳质问放在心上一般,不紧不慢的伸了个懒腰,缓缓从高树上坐了起来站直自己的身子,甚至还根本没有将林嘉纳放在眼里的打了一个哈欠。
在场的大臣脸色一黑,即便有些私地里并不是很满意林嘉纳的人,此时都被苏温辞激怒。
更有言官忍不住很黑着脸出声怒骂,“你是什么东西,陛下问你话,你便是这种态度?!”
苏温辞一挑眉,不清不淡的瞥了他一眼。
冷冽的眼神落在那位言官的身上,就如同看待一个死人一般。
原本还底气很足的言官,竟被她凌厉的眼神逼得胸口一沉不敢在说半个字。
低低的一声嗤笑响起,像
是在林嘉纳的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苏温辞摆弄着指间的黑色戒指,漂亮温淡的眉眼间像是覆了一层冰霜。
若不是还不到她之前说好的时间,这个言官哪有再开口的机会。
一根银针,足以让他永远没有再开口的机会。
苏温辞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邪肆的笑容。
这个言官齐昊英,她可是记得,当年太子党的人,林嘉纳上位倒是见风使舵的很快,瞬间就投奔到了林嘉纳那里,还出了不少恶心的注意。
林嘉纳登基的第一个月,斩杀了数不尽的太子党大臣,这其中有极大部分是齐昊英的笔手。
“做了这么多恶事,齐大人不担心死后下地狱倒是有心思指责本座?那今日也把命留在这里吧。”
她轻描淡写的开口,语气像是商量的意味。
可用命来商量,免不了让人毛骨悚然。
“至于本座的姓名,放心,你死前我会告诉你的。”
凛冽幽深的黑眸没有半点情绪,几分凌厉,几分冷然,连深不可测的眼底都染上了冷冽的寒芒。
早晨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洒落在苏温辞带着面具的脸上,清隽的侧脸在光线下显得尤为冷硬无比。
似乎在苏温辞话落的同时,天边绽放出一朵绚丽的彼岸花烟火。
在这湛蓝的天空中,火红的彼岸花开的那般娇艳那般动人心魄,像是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一般。
苏温辞藏在面具底下的眉梢微扬,低沉的声音响起
像是远古的祈福。
“七月八日祭祀之日,那便用奸臣的鲜血来洗刷忠臣的冤案,还临川国锦绣山河海晏河清!”
当看到天边那朵鲜红的彼岸花时,祭台上的不少大臣心头已经,底下已经忍不住的骚动起来。
“是九灵阁…这是九灵阁的图腾!”
“临川国祭祀之日,九灵阁想要做些什么?!”
“我们该不会是被埋伏了吧?!”
“…………………”
在骚乱中,窦子砚微微皱了下眉,装作不经意间的朝着离林嘉纳越远的地方挪动。
之前苏温辞就差人告诉他,若是祭坛上发生骚乱,一定要离林嘉纳越远越好。
否者,以林嘉纳自私自利的性子,就是做出拿大臣的性命给他做挡箭牌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