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在这种房子里住了大几十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苏温辞忍不住皱了皱眉,就连之前她在帝国学院考核的幻境中见到的房屋都要比这里来的结实多了。
她的心里有些酸涩,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
身旁的四个人都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开口,四周的环境静极了。
“我们喊一下吧。”唐云奕站在一旁,嗓音温润的说了一句,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作为滦国的太子爷,从小到大都不缺钱,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即便是在书中奏折中知晓这国家还有贫困的人,但当他亲眼看到的时候,这个冲击力还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这个门,根本阻挡不住五个人的进入,但是冒昧到访,还是要遵守一些礼节的。
苏温辞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请问,有人吗?”苏温辞朗声问了一句。
但回应她的只有四下寂静的空气,天逸战队的五个人都微微皱了皱眉。
江楚乔上前了一步,站在苏温辞的身旁又问了一句,“请问,有人吗?”
这次葛杉月家的小院中还是没有人回应,倒是旁边看起来相对好一些的院落中从屋内走出一个中年夫人。
看着站在葛杉月小院门外的五个年轻人,中年夫人的眼中划过一抹警惕的神情。
他们这里多年不见外人了,更不用说是年轻人了。
这五个人年轻人,面生的很,肯定不是葛村人,来这里找葛杉月又是为何?
中
年夫人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好不惬意的问了一句,“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
她的语气不悦,落在几人身上的目光充满着打量的意味。
即便夫人的语气不善,但是苏温辞的面上表情还是那般平静。
她微微转身,朝着夫人的方向微微施礼,起身后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们与卢栋相识,因为他有事不便回来,我们便答应他代为行孝,所以还望这位夫人给我们指一个方向。”
话音落下,中年夫人用打量的质疑看着几人,似乎并不太相信几人的说辞。
卢栋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好几年没有回来看看他的母亲就算了。
这次还搞出个代为行孝的名头?
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见中年夫人似乎并不太相信他们的说辞,苏温辞又从灵戒中取出一枚质地粗糙,只有大拇指腹大小的白玉佩捏在手中朝着夫人的方向晃了一晃。
“夫人,这是可以证明卢栋身份的物件,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让您相信我们是没有恶意的。”
倚在门框的夫人眯了眯眼,因为隔着不小的距离,看白衣少年手中的玉佩并不清晰。
她有些不情愿的起身,快步走到院门前,将小院的插销拔开,有靠在院门旁朝苏温辞的方向伸了伸手。
“拿过来,我瞅一瞅。”
语气并不算太好,倒是比方才一开口时的语气好上不少。
苏温辞也不恼怒,反倒是在心里感慨这个美妇人性子有些懒,就
是在门前也要依靠着点东西才行。
她上前两步,唇角勾起一抹浅浅微笑的将手中的玉佩递到对方的手中。
中年夫人结果玉佩,垂眸看去身体微微一颤,指腹轻抚在玉佩上,眼底浮现出一抹不舍的情绪。
这枚玉佩是她在卢栋考入帝国学院那年赠与他的,卢栋家里没有钱,就连这五十灵币粗糙玉佩都买不起。
她又是看着卢栋长大的,面对葛村唯一一个考上帝国学院有出息的孩子,她咬咬牙省吃俭用了一两个月才凑齐买这块玉佩的钱,希望能够保佑他,此去一路平安终有所成。
卢栋家里是整个葛村最穷的人家,但其他家子也不富裕。
这块玉佩,是卢栋去帝国学院时身上带着的最贵重的东西,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