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光看去,男人身形英挺,流畅锋利的下颌线,冷峻迷人的禁欲脸,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骨子里却是冷漠孤高,薄凉又带着侵略性的气息传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一身紫色直裰华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墨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衣着,反倒莫名跟苏温辞有些般配。
“臣/草民,叩见摄政王!”
众人异口同声,俯身跪拜。
苏温辞回过神来,如烟的眉梢微微一蹙,从陆淮松的怀里挣脱出来。
陆淮松也没有阻拦,背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在地的赵家众人。
“你可知罪。”陆淮松的声音很淡很沉,眉眼平静冷漠,清逸的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冷硬无比。
跪倒在地的赵永志,此时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小的汗珠,喉间溢上几分甜腥的味道,强忍着咽了下去。
便是他对上陆淮松,都会被陆淮松强大气场击溃。
“臣不知。”赵永志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他在赌,赌陆淮松会念及自己当年的战功而放他一马。
事到如今,想要在借机除掉陆淮松已经不可能了。
赵永志想到这里,阴翳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苏温辞,却被陆淮松不着痕迹的挡下。
苏温辞有所感知的抬头,却只看到了陆淮松宽阔的背影,看情况药效已经解除,她也跟着松了口气。
没有多想,便又垂眸给自己喂下一瓶丹药。
“不知?”陆淮松清冷的嗓音又默念了一遍,嗤笑了一声。
“你是在跟本王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臣不敢,臣只是爱惜自家小辈,不敢妄言。”赵永志垂首在地,不敢跟陆淮松对视。
“觉得本王不敢动你?”陆淮松又冷冷的问了一句,深邃的双眸中划过一抹阴翳,“不敢动赵家?”
跪倒在地的赵家人心都提到了嗓音,甚至有几个心态不好的当场就哭了出来,周围的人连忙把他的嘴捂住,生怕触了陆淮松的霉头。
便是赵永志双唇颤抖着,不敢开口。
“摄政王执法公正一身正气,民女深以为摄政王定不会不分是非,枉杀忠臣。”一个娇弱的女声突然响起。
赵玲儿假装柔弱可怜的滴落下几滴泪,落在陆淮松身上的目光却分外炙热。
骤然,一道灵力直接将她扇飞出五六米的距离。
“晦气!”一道硬朗的男声传来,匆匆赶来的景落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王爷,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景落单膝跪倒在地,一脸内疚的请罪。
“起来吧。”陆淮松冷冷的掀起薄唇,神色平静。
景落又转身看向一旁的苏温辞,“小…公子?!”对上苏温辞闪过几分冷冽的双眸,景落果断的将后面“姐”字换了回来。
苏温辞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反倒是方才被灵力掀翻在一旁,嘴角溢出一抹鲜血的赵玲儿捂着自己的心脏,死死地咬着唇,钻心的疼痛让她的眼泪流淌的更加汹涌。
她一脸不甘心,阴翳的目光看向远处的景落,似要将他碎尸万段。
若是她日后成了摄政王府的王妃,定让这该死的侍从求死不得,活的生不如死。
直到现在,赵玲儿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景落现在是打心底里感激苏温辞,若不是她,自己有没有命活暂且不说,他自己恐怕都会自责到想要自尽。
这般想着,景落还从灵戒中掏出一个椅子递给苏温辞,让她坐下。
苏温辞看着手中的椅子嘴角忍不住一抽,不过还是面带笑容的接过椅子道谢。
也得亏陆淮松的出现,众人皆回到了地面,不然她恐怕还要表演一个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