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的看客皆凭住了呼吸,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
这个人该不会是傻了吧?!竟敢对上赫洪全。
“赫洪全你好大口气,丹心楼倒是好大的威风!”
苏温辞狭长的凤眸眯起,阴冷而氲着怒意的目光,吓得人腿软。
她的声音很淡,很沉,清隽的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冷硬无比。
“本座今天倒是长了不少见识。”苏温辞嗤笑了一声。
她算是明白了,当初顾承南口中的“有点意思”不是夸赞,是带着上引号的那种,赤裸裸的嘲讽。
感情,她那师父和师兄是联合起来给她找点事情做啊。
苏温辞在心上默默的给顾承南和顾斯铉记了一笔,她早晚要报回来。
远在圣医阁的顾承南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有几分茫然。
是谁在骂他?!
戏也看够了,苏温辞从灵戒中取出一枚令牌。
还不等赫洪全作何反应,“啪”的一声,甩在了蒋欣的脸上。
大家的目光瞬间被掉在地上的那枚令牌吸引。
见到那枚金色的上面写有“丹阁”两字的令牌,赫洪全的脸上一瞬间变得苍白,嘴里隐约嘟囔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金色的令牌,整个丹阁至高无上的存在。金色令牌一出,众丹药势力听从差遣,绝无半点异心。
整个丹阁也只有三枚金色令牌,世人只知顾承南手中有一枚,剩下的两枚便不知何处。
没想到在这,竟会看到第二枚金色令牌…
便是上官棠溪都一脸惊愕,扯着苏温辞衣角的小手有几分不知所措。
“扑通”一声,原本趾高气昂的赫洪全跪倒在地。
“尊者赎罪!尊者赎罪!…”嘣嘣的磕头声回荡在整个大堂。
寂静的空间中,平添了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骇人气息。
苏温辞将周围这群人的反应收入眼中,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来人,将圣医阁的门关上,看戏也要看全套不是吗?”
“省的污了丹阁的名声。”
几个黑衣侍卫楞了一下,连忙跑去将丹心楼的大门关上。
在场的看客心里生出几分忐忑不安,却不敢开口。
方才四品炼丹师赫洪全开口时,在场之人无人敢反驳,更不用说是丹阁的至高无上存在的持有者。
苏温辞从一旁拽来一个凳子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跪倒在地的赫洪全。
骤然抬头,冷冽的眼神划过同样跪在一旁的蒋欣。
“滚去把你们楼主喊下来。”
蒋欣身体颤抖了一下,连滚带爬的拿着令牌跑上楼去。
苏温辞右手搭在扶手上,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抬头看着身旁的上官棠溪。
肉嘟嘟的小脸上表情有一分诧然,倒是可爱的很。
“怎么不坐下来?”苏温辞将嗓音中的凌冽收了几分,平添了几丝柔和。
上官棠溪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赫洪全几人都跪倒在地,便是其他在场的炼丹师都俯身行礼——
苏温辞一把扶住正要俯身行礼的上官棠溪,眼底划过一抹戏谑的神色。
“怎么了?”
上官棠溪神色有些许尴尬,呼吸急促,脸颊也比平时略红。
“我…我…方才多有冒犯,还…”
上官棠溪紧张的话语都说不成句,苏温辞轻笑了一声,带着玉扳手的右手扣住上官棠溪纤细的玉臂。
上官棠溪整个人被苏温辞拉倒怀里,好在苏温辞方才拉来的是一把长椅,足够坐下两个人。
荷尔蒙气息将她笼罩,上官棠溪的心跳的很快。
“怕什么?方才也没见着你怕啊。”苏温辞的嗓音沾染着些许笑意,嘴角也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便是两人若无其事的打情骂俏,跪在一旁的赫洪全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