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爱如何?” 不明白杨乐夭为何说两次助她,男子突然生了戏谑之心。
“这有何难,刚刚公子在食为鲜救我于危难之中,乐夭无以为报,舍一支簪子又有和难。”
“小姐怕是认错人了吧,奴家今日并未去食为鲜!”帷帽男子这下确定杨乐夭是真认错人了。
“怎么会?”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帷帽,就连白袍下角绣的竹枝都相似,杨乐夭笃信自己没认错人,但想着男子连装扮都如此隐秘,恐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没继续深究。
她把簪子交予身旁伙计包装起来,并让其他伙计下楼喊了千红上来。
千红带着两支打包好的簪子上来,跟她报了下价,两人一合计,加上竹节簪,正好还差了一百两。
“你是掌柜的吧,这里是一千二百两银票,还差一百两,掌柜可否遣人随我回定远侯府取回?”
“原来是定远侯爷,恕在下眼拙,失礼了。”掌柜连忙行礼,“一点银子而已,何须如此劳烦,下次侯府遣人过来采买时补上就是了!”
杨乐夭笑笑,果然是无商不奸,一百两银子就拉着一个固定客户,以后府中饰品采买不选玉竹轩都不好意思了。
“公子帮了我许多,还未请教公子芳名。”杨乐夭突然想起,被帮了两次,她还不知对方的名字。
“侯爷客气了,奴家复姓司马,单名荇,青荇的荇。”司马荇半蹲褔了个礼。
“司马公子就不要多礼了,我叫杨乐夭,司马公子直接喊我夭夭就行!”果然是他,张之阡刚刚可不就称呼他的名。
“荇还是称侯爷为杨小姐吧!”
“也行!”杨乐夭知道对方这是守礼,是自己唐突了。
这时,掌柜的递上包装好的簪子,杨乐夭接过来递给司马荇,“司马公子,请笑纳。”
“荇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岂能受杨小姐如此大礼,还请杨小姐忘了刚刚荇的玩笑话。”
“司马公子帮了我,若是不收这簪,我心难安!”
“这...”司马荇为难了会儿,双手接过,“那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乐夭望了望外面天色,已然不早,便向司马荇告辞,领了千红匆匆回府。
临窗看着杨乐夭远去的背影,司马荇转身走进里间。
侍儿为他脱下帷帽,服侍着他坐下,而刚刚还一脸油滑的王掌柜,此时却笔直站在司马荇面前,脸色诚惶诚恐,“主子,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若不来,你们准备怎么处理?”司马荇容貌倾城,脸色却难看的紧。
“主子,属下知错!”不管主子说什么,认错就行,这一向是王掌柜的保命法则。
“白翠翠打碎的簪子可赔付了?”
“回主子,赔了。”王掌柜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都是一千的面额,一共八张,白翠翠打碎了的那七支簪子总额是五千三百八十两,这样看还多赚了些。”
司马荇点了点头,却没接过银票,“收了入库吧,明日再去玉房催催,尽快补了上来。”
“是,主子。”王掌柜顿了顿,还是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白翠翠是京兆府尹白珊珊的妹妹,我们此时将她激走,若她今后来找麻烦咋办?”
“明日我让阿香过来。”司马荇考虑了一下,“她若是带人来买玉,你自当卖个好,给个优惠,若是来闹事,直接扔了出去,之后派人告知我一声,我自会解决。”
“是,主子。”阿香是主子身边最得力的护卫之一,有她在,谁敢闹事。
“另外,派人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玉竹轩守誉不得而为,他人会理解的。”白翠翠心胸狭窄,必会报复,他只能先下手为强。
“是,主子英明。”若主子身为女子,只怕早在朝堂之上耍弄风云,又岂能困在这方块之地中。
“主子,这簪如何处理?”王掌柜的看向桌上精致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