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被交颈高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脖颈间,低笑道:“这下呢,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吗?”
施清如已是呆若木鸡。
心里倒是能确定原来自己不是在做梦,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然而心里越是明白,嘴巴便越是笨,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照理她该高兴才是,她爱的人原来真的十全十美,毫无残缺,可心里此刻真的什么滋味儿都有,简直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了……脑子也越发的乱,这便是督主一直疏远她,推开她的真正原因吗?
毕竟他一旦接受了她,纵容了她的靠近,他秘密暴露的风险便会成倍增加,尤其他的秘密还如此的致命,也就不怪他小心谨慎成那样了。
那他如今就不怕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吗?除了她以外,知道他秘密的人又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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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要到正月十七才正式上学,而我已经快被他烦疯了,寒假为什么这么长啊,嘤嘤嘤……
第一百四八章 何其有幸
施清如脑子如被塞了一团乱麻,完全找不到任何头绪了,只有一个又一个念头和问题飞快的掠过。
韩征见她如此震惊,受到的冲击如此的大,把她还停留在自己喉间的手拉下,改为了与她十指交握,这才柔声道:“怎么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呢?”
施清如闻言,稍稍找回了几分神智,忙道:“那督主你这些年都是怎么、怎么瞒天过海的?除了我以外,还有谁知道此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风险,你既之前没有让我知道,如今也该不让我知道才是,万一……”
万一让那些暗地里恨着他,觉着他挡了自己路,还有忌恨他权势的人知道了,他可就只能万劫不复了!
韩征打断了她,“没有万一,我若连你也信不过了,这世上也没有信得过的人了。之所以之前不告诉你,也不是信不过你,怕所谓的‘万一’,而是怕连累了你,有时候知道得越多,便越没有好处,反而知道得越少,日子才能越简单也越纯粹越安全。但现在我既已决定余生都与你风雨同舟,自然也就不会再瞒着你。”
施清如让他那句‘既已决定余生都与你风雨同舟’说得心下一热,轻声道:“我没有怪你信不过我的意思,我只是觉着兹事体大,惟有谨慎再谨慎。那除了我,还有谁知道,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吗?”
韩征道:“除了你,就只有你师父,和另一位你如今还不认识的长辈知道了。你师父自不必说,人品心性如何,你当比谁都清楚才是;至于另一位长辈,将来到了合适的时机,我再带你去认识见过。”
施清如听得她师父知道,一下子明白过来去年他在天津卫受伤后,为什么一定要撑到回京见到她师父后,才由她师父给他治伤了。
不是他爱洁或是有什么怪癖,而是一旦让别的大夫给他治疗,他暴露的风险立时会成倍增加,比起暴露后万劫不复,当然是两害相较取其轻,选择咬牙忍下一时的病痛更合算。
他素来不爱人贴身服侍,屋里能不留人便不留人,一应事宜能自己做都自己做,也都有了缘由,——他这些年光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已是殚精竭虑了吧?
何况朝堂上他还要费心经营,加倍的劳心劳力,也就不怪身体一直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怎么都好不了了!
施清如想到这里,心忍不住细细密密的钝痛了起来,低声道:“督主,你当年是因何进了宫的?你的父母亲人呢?你进宫时才七八岁,一路走到今日,一定吃了很多苦,流了很多的血泪吧?以前便罢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为你做不了,但今日过后,我希望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可以替你分担。就算我没那个本事替你分担,至少可以让你知道,无论如何,都还有个我在背后支持你,等着你,无论是生是死,至少还有我与你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