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驶进一个大庄园。
大片草坪的中央,屹立着一栋豪华的别墅。
凤迟晚从车上下来。
门口站着一排穿着女仆装的佣人,似乎料到他们会来。
看见玄凌的那一刻,齐齐鞠躬。
声音嘹亮。
“少爷,欢迎回家!”
接着又面向凤迟晚,齐齐鞠躬。
“小姐,欢迎回家!”
凤迟晚:……
这玄家是什么神秘家族吗?
这早就消失在历史洪流中的仪式,她上一次见还是在欧洲最古老的家族科尔斯家族中。
“爸爸,妈妈已经等在客厅里面了,我们快进去吧。”
耳边传来玄凌的声音。
凤迟晚回过神来。
往里走,是一面巨大的玉石雕刻,巨龙盘旋在柱子上,就像玄家一样气派。
绕过玉石雕刻,客厅中央摆着一双大沙发。
沙发上坐着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美艳的妇女。
“爸,妈我把晚晚接了回来。”
沙发上的男女抬头。
在看到凤迟晚的一瞬间,美艳的少妇突然颤抖着手。
捂住嘴巴,冲到凤迟晚的面前。
看着她想要摸摸她却好像不敢动手一样。
“我的女儿,真的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回来了!”
少妇有点语无伦次,哭腔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中年男人上来扶住快要摔倒的妻子。
他显然也很激动,但没有妻子那么激动。
“你就是凤迟晚,我的女儿?”
这个问题。
“如果凤迟晚是你女儿的话,那我应该就是吧。”
话刚说完,缓过来的美艳少妇,一把揽住她。
嘴里直叫着:“女儿呀,我可伶的囡囡,都是妈妈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凤迟晚双手僵硬的垂在两侧。
南卿的呼吸打在她的耳侧密密麻麻的,让从来没有与人这么亲密过的凤迟晚不知所措。
南卿哭的根本停不下来。
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玄凌和玄司爵忙在一旁劝她。
最终凤迟晚还是抬起手动作生疏的在南卿后背拍了一下。
所谓的家人,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南卿终于止住了哭声,拉着凤迟晚的手坐在沙发上。
她还是有点不习惯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不动神色的和南卿拉开距离。
南卿看见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表情暗淡了不少。
17年没见的女儿,终究还是和他们生疏了。
不过没关系,既然人已经找回来了,她一定会好好补偿她女儿这17年受过的苦。
“晚晚我叫南卿是你的妈妈,那边坐着的是你的爸爸玄司爵。”
她指了一下一旁的中年男人。
玄司爵!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她记起来了,玄家掌门玄司爵,十几年前玄司爵踏着玄家多少条人命。
站在玄家顶层位置的时候,她似乎还送了礼。
只不过那时候的玄司爵是一个意气风发浑身上下一股戾气的年轻人。
站在玄家最高位睥睨着众生。
现在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个被岁月温养的收敛了锋芒的中年人。
在凤迟晚的面前,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