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乡里呀。”
周是安的掌心里像是藏着块烧红的烙铁,擦过言晏的脊背,叫她战战兢兢的烫。
“你喝醉了?”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红着一双眼睛,有着困兽且无声的嘶鸣感。
“言晏,我想给你灌点酒,上次你喝醉了,有朝我主动过……”
“我那次并没有醉。”言晏这话一出,周是安明显目光里有一星火亮了亮。
“所以呢,你接着说!”他怂恿她。
“就是没有醉,这么个事实。”她眼里嘴上都一副不愿意配合的倔脾气。
“你这丫头,真是坏透了。”周是安气,他不是没想过态度强硬点,也许她就半推半就地从了,可是他偏就觉得那样没趣极了,他像是在潜水,自己在跟自己较劲,比这口气能憋多久之长。
周是安丢开言晏,说他得洗个澡,诚实得讲,他乏透了,这几天连轴转,从机场下来,又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好像心眼、骨头都在风尘里吹散了,又拿进酒精里去泡,他眼下只剩下个躯壳,能喘气的躯壳。
周是安从他的行李自顾自地找换洗的衣服,瞧不见言晏隐隐的笑意,是蔑笑,笑他的成心,又无意。
周是安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穿一件他自己的睡裤,上身光着,温水冲过的身子,似乎人也温软了许多,酒后在找水喝,却发现沙发上,盘腿坐的言晏在喝酒。
“你在干什么?”他问她的酒。
言晏却答他的话,“在想着给蒋文煜道歉的话。”
“如果哪天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你……”
“没有这个如果。”言晏斜他一眼,拒绝回答这么个没营养的问题。
“他说你不要他来,是怕我生气的话,是真的嘛?”
“嗯。”言晏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酒又是作什么?”周是安再绕到这不解上。
“你不是要给我灌酒的嘛?”
周是安听清她的话,轻佻地挑了下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
“知道,上次你说的那事,我回去有反省过,确实,看一厦大火,腾腾地燃着,不管不顾,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