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她汇他目光的视线有点飘。
对于言晏后续与母亲怎么谈的,母亲与那莫先生又如何了,周是安打那以后,片字不问。
好像全然不关他的事,事实上也是不关。
只是言晏告诉他,她与母亲解开了一点心结,他在电话里微微应声,说,那就好。
周是安给她的感觉,他似乎很关心她,又好像全然不在乎她的周遭。
言晏说不上来,这若即若离的感觉,到底好不好。
或者,她与他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见面,到底对不对?
周是安冲她微微一勾手,招呼她上车,也没她料想中那般绅士过头的给她开车门,二人就像一般朋友般的相处,言晏提一些裙角,坐进副驾的时候,驾驶座上的他,在稍作正色地打量她。
这不言不语的气氛有点尴尬。
言晏就没话找话说,“你没有小哥哥,你确定可以嘛?”
“他叫汪思朗,不叫小哥哥。”周是安纠正言晏的称呼,坦言,她在他面前,叫另一个男人什么小哥哥,他很不舒坦。
言晏:……
“还有,你们甥舅俩不要一致地怀疑我有什么隐疾,我只是一味躲懒。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我今天开车给你看看。”
言晏一头黑线地假装自若,自若,她没把他口中的“开车”领会成别的意思。
结果周是安还是棋高一着,“想什么呢?”他拆穿她。
“在想赵岭大大的八卦。”她随口拣了个话题。
周是安正襟地拉系安全带,眉梢微微一挑,“看到冯淮生的事了?”
额,这闲篇是他先扯的,言晏也无所谓了,“我又不瞎。”
周是安沉着不语。
言晏得寸进尺且不知,她偏偏头,问他,“所以,你是默认视频即事实了哦?”
“我说什么就默认了?”周是安眼眸里,定一定,有刀光剑影的寒气。
言晏乖乖闭嘴了。
周是安的车开得很稳,把控方向盘的手,半星的生疏痕迹瞧不出。
言晏只在盘算,她好像有点僭越了,即便放大在公众视野,到底是旁人的私隐。
况且,冯淮生还是周是安的朋友。
待周是安重新开口,言晏才知道,他俩完全没想到一块去。
“冯淮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好做什么评断,当然我也不会阻拦你的判断。我只想说,他私下怎么散漫,是他的事,我和他只做朋友,不事无巨细都同步化。换句话说,他不一定就错,我不一定就对,但是我们彼此尊重大守则下的各自喜好,私德彼此不绑架。”
周是安一本正经地拽文半天,言晏一头雾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某人眉心动一动,“就比如你的竹马小男人同性取向的事实,不影响你异性恋。冯淮生怎么地,不要近墨者黑的同理得证地去编排我就是了。”
……
周是安是在……怕言晏误会他也会如好友那般……放纵自己?
他在一本正经地撇清自己?
他在向言晏保证他的私德爱好?
言晏有点凌乱。
关键是,他为什么说什么,都得一副狂酷拽,老子永远待在神坛上的自觉。
周是安的一番话没得到言晏的回应,他侧首过来瞟她,她无言以对。
就这么无声地胶着了几秒钟。
周是安好像比言晏先作了罢。
末了,轻飘飘一句冷嘲热讽,反倒是让言晏无地自容了:
“看来有时候不必把你当孩子了,毕竟有人趋之若鹜地究极窥探欲了。”
言晏:什么鬼!
音乐会进场的时候,言晏看票根上显示的是内场票,又得知,赵岭先生是周是安的旧相识,票是赵岭送的。
OMG!
“那,中场休息或者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