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拼一回酒,胖队长走不动,也睡在这里。
第二天太上皇回宫,胖队长回府,柳家开始准备第二年加喜的亲事。
……
钟南说完以后,龙书慧手中的茶碗摔个粉碎。随即花容失色不敢相信:“定亲太子殿下?”也和丈夫一样的心思:“芳容哪有这样的福气,这不可能,你一定听错了。”
她的行程慢,小六成亲后进京,进家门先见长辈。结果所有长辈一起出来见她,把龙书慧吓一跳,暗想不敢惊动才是,丈夫钟南又说了这一番话。
“不会不会,芳容怎么能当得起?”龙书慧也从没有想过,女儿养在九叔家里,还会有这样的福分。
长辈们呵呵而笑,让钟南取出圣旨给龙书慧看。龙书慧这才相信。容姐儿虽不住家里,但她夫妻不在京中,自家长辈不如母亲和袁家操劳多,也应有一声道谢。
她想得到却站不起来。
唤一声丈夫:“南哥扶我一把,我骇的腿软,我起不来了。”
钟南嘻嘻,只为欢喜,并不为取笑妻子。因为他初时听到,也和妻子的惊骇没大区别。
夫妻们谢过长辈,长辈们惭愧说声不敢当,为龙书慧也主动备下谢袁家的礼物,打发夫妻们前往袁家。
单独和女儿会面时,“母亲会长住吗?”容姐儿流露出思念。
话刚到这里,外面有人回话:“谢家的三姑娘来见姑娘。”
钟南避到隔壁房中,方便女儿招待客人。
进来一个和容姐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气色是怯的,眼神儿也总是低垂在裙边上。
见房里多了一个人,谢三姑娘不敢再多走一步。
容姐儿起身做个迎接的姿势:“请进来吧,这不是别人,是我的母亲从山西回京。”
龙书慧笑容满面招呼一声,谢三姑娘低低的问了好,进来后欠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看的龙书慧为她难过。
再三的让她上榻坐得舒服些,谢三姑娘不肯,容姐儿道:“她素来是如此,”龙书慧本想对女儿的闺秀亲亲热热,见一不小心倒吓倒她,只能作罢,让丫头倒茶给她,取自己山西带来的土特产给她吃。
本以为自己会打搅到小姑娘们说话,但盏茶时分过后,见谢三姑娘就是个软弱无言的性子,母女们有她在,说的都是闲话,她听的很认真,不时脸红红羡慕的悄悄一笑,等受到注视,又很快闪躲开。
半个时辰左右,谢三姑娘告辞。龙书慧先颦眉头:“你有知己是好事儿,但这姑娘不舒展又欠大方,冷眼瞅着时时羡慕于你,不要深交的好。”
“母亲说的是,谢三姑娘的家原不在京里,她的父亲不在了,母亲另嫁,把她送回京中祖母家。母亲也看得到,住的并不喜欢,又无处可去。外祖母为长公主当差,秋天舍药,她病的不行家中无人照管,小丫头来求药,因此认得她。与我同往来,谢家对她关切好些。我也想到忠毅侯祖父位高权重,不敢擅自和她往来,问过外祖母,外祖母问过侯夫人祖母,说舍粥和帮人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要与奸佞同行。她来看我,我就应下。”
龙书慧点头:“你懂得凡事问长辈就好,”叹上一声:“也幸好这里长辈都是疼爱你的。论起来,这不是我的家。当年没有执瑜执璞把大伯母母子、母亲和我、你舅舅接到京里,我的日子只怕也与谢三姑娘差的不远……。”
一个激灵打上来,她从没有对女儿说过父亲龙五的事情,就此机警住嘴。
容姐儿却没有多想,劝解道:“外祖父也是英年早逝,外祖母常对我说,要是没有这里祖父接来,日子也是寂寞难熬的。”
在自己的婆家却难熬,到袁家就过得如意。听上去就不对。但容姐儿却没乱想,继续谢三姑娘进来以前的话,对母亲笑道:“母亲多住些日子吧,这里有好些姐妹兄弟可以玩耍,可以说话,侯夫人祖母又照顾颇多,应该比山西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