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席面,头一个袁家不能少。
第二个送往镇南王府。
添喜的亲事跟着多喜郡主定下来,韩家对谢长林没有不满意的。开国郡侯的后人,就韩家来看,比他们家得爵位来的中看。
添喜的东西少不了有加寿大姐一份儿,韩家也又收拾新鲜果品,转托袁家呈上。
……
韩正经成亲的那天早上,也是他最忙的一天。
早饭飞快吃完,在长辈的笑眸中辞行:“我得去了,昨儿和姨妈说好,姨妈等着我。等我去过了,她才往咱们家里来帮忙指点。”
对着他的背影,长辈们悠然:“真想跟去瞧瞧啊。”
二门上放着一张孩子小床,韩正经带人抬上来到宝珠正房。
宝珠对他恭喜:“过了今晚,明儿就真是大人了。”看看床的大小,带着韩正经往窗下:“这里原是你占好的空儿…。咦?”
两张红木小床并排放着,把窗下挤的满满当当。
韩正经傻眼:“这原是我儿子的空地儿啊?”
“是啊,一早我还看过,这里给你留的好好的。”宝珠也纳闷。
“哈哈哈…。”萧战抱着萧静姝进来,膝下跟着长子镇哥,次子银哥。
宝珠失笑:“只有你战哥才办得出来这促狭事儿,这是你新放的吧?加福就要生的好孩子,原不是这个地儿啊。”
“还有我。”一张俊秀的面容进来,脑袋还是大的,但人拔了个头儿,肖似他的父亲镇南王玉树般身形,原先得意的“胖”字已下去不少。
只面上一团的“得瑟”还在,依然还是那个“一百六十两胖队长”的可爱模样。
元皓进来嘻嘻:“瘦孩子你又学我了,想在舅母房里放小床,问过我了吗?”
“问过姨丈和姨妈了。”韩正经鼓起嘴儿。
萧战手指往自己鼻子上一点,坏笑一地:“还有我,你没有问。”
元皓手指往自己鼻子上一点,坏笑如表哥:“还有我,你没有问。”
这种事在袁家是寻常事儿,宝珠闲闲的坐下看热闹。
韩正经向一对表兄弟据理力争:“为什么要问你们?我占的是姨妈房里不是吗?”
“可你占去我战哥以后第七个、第十七个孩子的地方,那正经,要占地方先给买路钱。”萧战摊开手板,静姝摊开手板,又监督着大弟二弟摊开手板:“不讨钱,你们在外祖母房里就没地儿了。”
韩正经小小声:“哪有这么严重。”
元皓也摊开手板:“我也要,为我以后的孩子们讨。”
“一对无赖精,”韩正经同他们大眼瞪小眼半天,要不是新郎今天有事儿做,一准儿瞪出三年也不服。
无奈掏出荷包,往大小手板儿里放上金钱。“嘿嘿嘿……”坏笑声里,窗下空出来,韩正经总算为他以后的孩子在姨妈房里占上一席之地。
走出袁家,抹抹额头上出一层薄汗。
腹诽着这对除去吃亏,别的一概上前的表兄弟,又打马来到张大学士府门外。
……
书案后的张大学士听到通报,原先写着什么,放下笔笑的欣慰:“正经你来了,”
韩正经跪下来行礼:“蒙您玉成良缘,今儿是好日子,祖父和父亲打发我来,您身子最近可好些?能往家里吃杯酒不能?”
张大学士的年老衰弱,不是常年卧病那种。他看上去精神还有,就是自知天命不久,一天比一天不愿意出门。成日的在家整理心得手札、一生的书信、留给子孙、门生的东西。
他倒不是身体不能去,而是另有安排。
让韩正经起来,同时对外面道:“请世子过来。”
茶水上来的时候,大学士的外孙,忠勇王府的世子常玟揭帘而入。
大学士见到他就笑容加深:“玟儿,正经太客气,特地来请我吃喜宴。外祖父静养为主,你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