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退可手握天下兵马,便是平王,蹦哒的再高,有皇上的旨意在手,北王随时可以光明正大的取平王性命,而不受世人诟病。
北王脚步一顿,看了剑客一眼,嫌弃地道:“你能不能仔细一些?看了六封圣旨,你就没有发现异常?”
“异常?”剑客一怔,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不解地道:“什么异常?”
北王摇了摇头,“你手上的圣旨,没有落印。”
“啊?”剑客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一道裂痕,他将手中的圣旨一堆,只留下一封,打开一看,“居然没有落印?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剑客将手中的圣旨丢了出去,又打开其他几份,果然俱无落印。
没有玉玺盖章,这圣旨等同于一张废纸。
“要本王回京。”第七封圣旨是诏他回京,言辞并无出格之处,与圣旨一同送来的还有秘信。
皇上在秘信中,写得情真意切,万般请求,千般奢望,请求他赶回京,奢望在死前见他最后一命。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这就是皇上。
这就是他们父子。
说来,真是可笑。
“这是拿这六封圣旨诱惑你?只要你回京,东林皇位唾手可得?”知晓这六封圣旨没有落印,这六封圣旨的价值,在剑客眼中就大打折扣。
剑客随手丢在地上,一脚踩了过去,跟在北王身后。
“嗯。”哪有那么简单。
兵马给了他,他也得守得住。
皇位给了他,他也得坐得住。
东林的江山跟北域一样,看着花团锦簇,内里腐败不堪。
国库无银,为维持朝廷运转,不得不苛征税赋。百姓虽不至民不聊生,却是生活艰难,卖儿卖女比比皆事。
朝廷六部冗员,官员尸餐素位,各自为政,底下的官吏更是贪婪至极,朝野一片混乱,人人都只顾着争取,真正做事的没有几个。
这样的朝廷,这样的东林,便是坐上皇位,没有一定的手腕与能力,也无法保东林社稷延续。
“那你……回京吗?”剑客迟疑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北王嗤笑一声,看了剑客一眼,“本王不回,本王要这天下,你以为皇上拦得住?”
“你……这人,真叫人讨厌。”剑客憋闷,给了北王一个冷眼,抱剑离去。
他最讨厌北王这副,没有什么是我想要而得不到的沉稳劲。
自身强大,很了不起吗?
好像真的很了不起,北王的从容自信,不就是源于自身的强大?
剑客心里憋了一团火,北王却连个眼神也欠奉,让人通知苏慕白晚上来见他,北王便回到内院,问了下人,得知楚九歌已入睡,北王便独自去沐浴与用膳。
草草用过膳,北王便回书房,处理堆积的公务,将紧急的公务处理完,已近暮色,北王面上显露出一丝疲惫,想到楚九歌白日泛白的脸色,北王略一犹豫,起身往外走。
“王爷。”亲卫在门口,见到北王出来,连忙行礼。
“苏慕白回来,让他等着。”北王交待了一声,便朝内院走去。
内院,侍卫皆隐有暗处,只有侍女在楚九歌的门外守着,见到北王侍女上前行礼,刚曲膝,就见北王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王妃如何了?”
“回王爷的话,王妃睡着了,还未醒来。”侍女也跟着压低声音,生怕大了,会惊扰屋内的楚九歌。
“你们退下。”北王低声说了一句,便从侍女身边走过,走到门口,轻轻地推开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一股寒风随之而入,北王及时将门关上,也将门外隐约的光亮挡在外面。
可就是这般,楚九歌还是惊醒了,似醒未醒的问了一句,“谁?”
“本王。”北王步入屋内。
屋内一片漆黑,却不影响北王视物,他走到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