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刚将糖稀熬好,就有小兵来报,“北王妃,广佛寺来的三位僧人,突发恶疾,腹痛难忍,军中大夫束手无策,那三位僧人一直喊疼,疑似中毒,方将军不知如何是好,特命小的人来寻王妃您。要是王妃您有空,可否前去看一眼?”
小兵说完,便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袭来,要不是军中规矩森严,小兵差点伸手去把衣服拢紧了。
这该死的鬼天气,说冷就冷了。
“腹痛难忍?我去看看。”楚九歌将搅糖的木勺放在一旁,拍了拍手,就往前走。
北王眉头一皱,拉住了楚九歌的手,“九歌……”
这两天,九歌说走就走,说要去做事就做事,全然不顾他在。
“怎么了?有事?”楚九歌脚步一顿,看了北王一眼。
“本王与你一起去。”北王握住楚九歌的手,就要跟她一起去,楚九歌却挣开了,“不用了,我自己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做到。”
“九歌,你在拒绝本王?”不是第一次了,尤其是最近,九歌拒绝他的频率更高。
“不是。”楚九歌淡淡一笑,“我只是在习惯。”习惯没有你的照顾,没有你的保护。
因为,你会丢下我一次,就会丢下我第二次。
我原谅你的丢下,原谅你的不得已,原谅你的算计,原谅你的只是意外,但是……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相信你了。
这话,楚九歌没法对北王说,北王这人固执得很,她便是说了,在北王看来,也只是无理取闹。
不给北王说话的机会,楚九歌推开北王的手,随同小兵往前走。
北王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楚九歌,又看了一眼身侧即将糊掉的糖,剑眉拢紧,似不解,又似烦躁。
他以为,九歌变着法子折腾他两回,就能消气,现在看来九歌并没有消气。
这,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那三位僧人住的地方极为宽敞,楚九歌赶走到时,方将军和军医还未走,正在外门干着急,看到楚九歌进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北王妃,你可来了。三位大帅疼了大半天了,军医也没有办法,北王妃,你能看看吗?”
方将军说完,又补了一句,“北王妃,我知道男女有别,只是事情紧急,且三位大师身份特殊,实在是……”
“没事,我去看看。”楚九歌摆了摆手,示意军医带路。
隔间内,摆着三个苗圃,三位大师并没有躺下,也没有痛得大叫,而是盘膝坐在苗圃上,嘴里念着经文,只是……
三位大师面上都不自觉地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嘴里的经文也念的异常吃力,背上全是汗。这大冷的天,能把衣衫汗湿,可见三位大师是真得疼狠了。
“惠心大帅,方便伸出左手,让我看看吗?”楚九歌上前,找上了相对熟悉的佛子师弟。
“阿弥陀佛!劳烦楚施主了。”惠心大师面上冷汗淋漓,说话都在颤抖,但仪态却半分不差。
楚九歌也多说什么,手指按在惠心大师的脉搏上,片刻后,问道:“惠心大师,是左腹痛,还是右腹痛?”
“左腹。”惠心大帅说完,又道:“他们二人一人右侧痛,一人都痛。”
“我知道了。”楚九歌点了点头,又问,“是钝痛还是绞痛?”
“钝痛。”惠心大师回道。
“是持续疼痛,还是一阵一阵?”楚九歌又问。
惠心大师想了想,才道:“持续疼痛,但偶有缓解,过后又加剧。”
“劳烦大师您站起来一下。”楚九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在惠心大帅站起来后,在他左腰处捶了一记,“这样,痛吗?”
“痛!”
“这样呢?是更痛吗?”楚九歌又捶了一记。
“是。”惠心大师,痛得眼睛都红了。
“我知道了,惠心大师请坐。”楚九歌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