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北王让亲卫准备的物资,楚九歌默默地没有吭声……
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仍。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觉得她准备的够充分了,可跟北王做的准备一比,就发现她那些准备都是虚的,都是为了享受,是为了在海上生活的更好,北王则是……
保障更好的生活!
有北王在,楚九歌也就乐得做个小女人,什么也不管,只管在船上晃悠,打发时间。
和来时的紧张、忙碌不同,回去的这一路,楚九歌很闲,是全船上最闲的人。恢复了健康的北王,把所有的事务都揽了过去,楚九歌除了给北王准备药膳,旁的都不需要她动手。
闲极无聊的楚九歌,刚开始还睡了两天,看了两天大海,后来……
天天看同样的景色,她实在看腻了。
没事干的她,寻了一根鱼竿,在船上海钓。
这是北王给楚九歌准备的……
作为一个出海经验丰富的人,北王太清楚,这一路上有多无聊。
有了鱼竿,只要天气不错,楚九歌每天都会在甲板上,垂钓一到两个时辰,大半的时候什么也钓不上来,偶尔有一两只笨鱼、笨虾上钩,那也是北王的食物。
北王得空,也会陪楚九歌垂钓,和楚九歌偶尔能钓上,一两条鱼或虾的渣技术不同,北王……
从来没有钓上过鱼,甚至北王一来,楚九歌也钓不到半条鱼。
“这些鱼成精了不成?怎么你一来,全躲起来了?”一次两次,楚九歌还可以说是意外,每次北王来都钓不到鱼,这真是意外?
北王握着鱼竿,沉默不语……
“你特意准备了鱼竿,是不是以前出海,都会海钓?那你钓上过什么鱼?”楚九歌又问。
北王还是不说话,手握鱼竿,一脸认真,那架势不像是在钓鱼,而像是在杀敌。
楚九歌看着他,认真的看着他,突然就笑了:“你不会……从来就没有钓上过鱼吗?”
北王握着鱼竿的手一颤,他斜了楚九歌一眼,道:“江河开口了。”
“这个话题转移的有点硬。”楚九歌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不过,他说的本王都知道,没有什么用处。”北王依旧严肃认真,将江河招供的话,挑重点说给楚九歌听。
如若是平时,楚九歌一定会被北王带着走,但这一次……
“你从来都没有钓到过鱼,每次出海还要带鱼竿来,你这是要跟大海较劲,还是跟鱼较劲?”看着纹丝不动的海面,看着久久没有反应的鱼竿,看着北王泛红的耳尖,看着北王紧握鱼竿的手,楚九歌乐得不行……
她突然真相了!
“你居然真跟鱼较上劲了?难怪我每次钓上来的鱼虾,你都吃得干干净净。我还以为你特别喜欢,原来……是跟鱼虾较劲。天啊……北天骄,你有这么幼稚的时候?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都笑疼了。”
这男人简直是要笑死她……
明明尴尬、不自在到不行,却还要装出一副,我才不在意的冷漠样。
殊不知,他泛红、抽动的耳动,早就泄露了一切。
“小心摔下去。”北王看楚九歌笑得东倒西歪,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鱼竿放在一旁。
反正也钓不掉。
北王长避一伸,将楚九歌搂到怀里,轻拍她的背,免得她笑岔气了。
看他出糗,就这么好笑?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坏了。
“我不怕水。”有北王在,她才不担心会掉下去。
掉下去,也死不掉。
“善泳者,溺。”这个道理楚九歌还不明白?
一如医者不自医……
在岛上的那一个月,他终于知道楚九歌为什么流血了,也知道楚九歌那天痛得死去回来,一脸惨白,像被人摧残了一样,是因为什么了。
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