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老将这是劝告,但更多的是威胁,他们就差没有明说,一旦楚九歌走出这个门,他们就不会管楚九歌的生死。
楚九歌看了他们一眼,神色微冷的道:“你们派个人过来,我把用药的方法教给你们。”
“楚姑娘……”应家老将还要劝说,却被楚九歌打断:“我楚九歌不是你应家请的府医,你们应家确定要留我?又留得住我?你们应家……不怕北王报复吗?”
现在的应家可不是当年的应家,现在的应池也不是当年的应池。现在的应池,身后只有一个还未站稳脚步的应颐,而且应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护着应池。
这样的应家,根本承受不起北王府的怒火。
“楚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应家从来没有想过与北王府为敌。”怎么好好的,就变成北王要报复他们了?
“阻拦我给北王医治,难道不是为敌?你们不会和应池一样天真,天真的认为只要不把刀扎进人家的心口,就不是杀人吧?你们阻拦我去前线,就是等同于谋杀北王,你们确定北王府的人会放过你们吗?”楚九歌神色凝重,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她真的是被应家人气到了,也被应池气到了。
她照看应池,虽有应颐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因为应池这个人,不然她不招惹应池就行了。
她照看应池是出于情份,应池不会以为,他们之间的那点儿情分,能容得他一次又一次的任性吧?
她想,应池还是没有长大,至少他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个会包容他一切任性举动的老人,已经死了。
这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像镇国长公主一样,包容他所有的任性,就是应颐也做不到。
或者说,应颐没有那个能力。
楚九歌见他们惨白着脸不言语,声音冰冷的警告道:“你们别蠢的被人利用,被人当枪使了。我给应池留下足够的药,他的疫症就是好不了,也不会更坏。我去不去前线,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北王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们……”应家老将虽然自傲,但人并不蠢,楚九歌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派人来照顾应池,帮我离开这里。你们最好找一个身量和我差不多的人进来。”楚九歌不仅说服应家老将,还策反他们帮忙,美其名曰:将功折罪。
应家老将虽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楚九歌说得有道理……
说服了应家老将后,楚九歌无事人一般回到疫区,来到应池的住处,也不管应池有没有在听,当着应池的面,就一句一句背医理,背药方……
应池听得一脸懵,几次想要打断楚九歌的话,问她这是干什么?
楚九歌却全然不搭理他,一口气不断的往下背,背到最后……应池睡着了。
国师收到消息,得到楚九歌没有任何异常,仍安心的呆在疫区,顿时松了口气。
“别让楚九歌离开疫区,明白吗?”楚九歌太谨慎了,又懂医理,平时吃食都会检查,想要让楚九歌染上福寿膏的瘾,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是以,在没有拿到解药前,楚九歌绝不能离开疫区,绝不能出事。
“是,大人。”国师的手下,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满,低头应了下去,可天知道这事有多难办!
那些要楚九歌命的人,不仅在外面等着,也试图往疫区里闯,而更叫人麻烦的是,楚九歌这个女人半点不懂事,还想要出去,简直是嫌命长。
为了不让楚九歌有机会出来,为了不让杀手有机会潜入疫区,整个疫区戒严了,国师的人十二时辰不断的守在外面,整个疫区不许人进,自然也不许人出。
应将的人正好赶在疫区戒严前进入疫区,来了两个,与楚九歌的身量差不多,他们两人还带了大量的粮食和草药,这些草药都是楚九歌指名非要不可的。